深深刺痛,“那时候,我也是喜欢无双的。”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他从肮脏险恶的战场下来,那么干净纯澈的姑娘。只是家族的担子在肩上,他不能让恩远伯府继续衰败,那样整个龚家撑不了几年。自负如他,觉得儿女情长作为日常调剂便可,他要的是高远的未来。

无双不语,贝齿咬着嘴唇,眼睫颤着。

封闭的那些过往全部撕扯开,潮水一样汹涌蔓延。原来,她从来没有忘记那些,所认为的坦然,这时也没了用武之地。

龚拓薄薄的唇角勾出一个小小弧度,冷漠的眼中有了光亮:“第一眼看到无双,我就好喜欢。我从小到大见到的都是丑恶,幼时被亲生母亲算计,和她变得生疏,我不信任何人。那时你干净又美好,与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这些话他从没对她说过,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

无双开始想挣脱,双手推据。

“无双,”龚拓眼中蔓延开痛苦,任无双的手捶在胸前,“你说什么都好,我全改,你别再跑开。”

无双气息不稳,如同现在的内心,剧烈波动:“不要说了,就这样平和的相处不成吗?像普通的相识。”

摒弃那些过往,两人和气交谈,跟平常人一样。

“不成,”龚拓齿间咬重两个字,眉间褶皱加深,“我想和你要一个永远。”

他抱着鱼儿一样扭动反抗的她,一个一句的告诉她。

无双没了力气,软软挂在人的手臂上,再也忍不住,轻声啜泣。

“别哭,”龚拓手指托着她的脸颊,轻声哄着,“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但不要赶我走。”

无双视线模糊,小巧的鼻子皱了起来。她不会打人,也不会骂人,甚至现在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难怪凌无然总是笑她这点儿出息。

“为什么,你总要欺负我!”她话语中浓浓的鼻音,脚上的绣花鞋松掉,半截子脚掌踩在外面,被人抵在这里动不了身。

龚拓叹了口气,轻轻说着:“以后,换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