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直接问龚拓的事,转而问:“他何时回来?”
“应该不会太久,”菊嫂笑笑,指着大寨的方向,“听说来了个朝廷狗官,正在寨厅呢。”
“朝廷?”无双一下想到龚拓,凌子良把人找到了,是交给了寨里?
“对,姓吴,瘦巴巴的,一把山羊胡。”菊嫂道,把知道的详细说了出来,“听说在那边耗了半天,要找什么人,尽说些咱们听不懂的话,大当家那个烦躁啊,三当家更是直接说把人丢湖里喂鱼。一大厅的人,怕只有先生能听得懂。”
姓吴,来找人,无双猜到是吴勤。吴勤进士出身,仕途上没什么建树,却是喜欢卖弄学问,对一群没有念过书的水匪之乎者也,谁能听得懂?
菊嫂给人边梳头,边讲着寨子里的事情,大概是凌子良吩咐过,想知道什么,菊嫂都会说。
“先生能找到姑娘你这个亲人,还真是不容易,你从西陲过来的?前年,他差点就会西行,只是寨子里的事儿离不了他。”
无双摇头,铜镜中是她美丽的面容:“不是。”
也没有多说,只是让人家知道。西行?这么说大哥认为二姐在西面?
是这样,当初那些男子被官军带去西陲,二姐定然认为大哥再其中,所以脱身后,一定会去西面寻找。
吃过午膳,无双去了小筑院门外,等着凌子良回来。
这里虽然是乌莲寨老巢,但是和想象中并不一样。没有杀气腾腾的水匪,没有时不时绑进来的肉票,隔着很远,能听到山坡东面的校场的吆喝声。
远远地,她看着一抬轮椅过来,正往小桥上上,是凌子良。
这厢,凌子良也看见了等在院门外的无双,嘴角一抹笑,使得整张面庞温润起来。
一旁的吴勤看着凌子良,心道一声明明栋梁材,奈何来落草的沉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