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您快乐一点,可是?总也做不到,芙蕾雅殿下,真的……我很抱歉。”

两人最后去的通道?一束光都没有了?,基地运转的能量也终于到了?无法供应照明的地步。

西泽将缠在芩弋姝身上固定的布条撕开,他拥着她目光看?向,通道?尽头的那一个亮点。

芩弋姝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地下太黑了?,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将西泽温热的身躯抱在怀中,她紧紧地抱着他的头,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双手中流逝掉。

“西泽?刚才你看?到了?什么?”芩弋姝问。

“并不重?要,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西泽脚下顿了?一下,他踢到了?什么,借过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一个头颅,那个头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性的,掺杂白丝的头发被一个银色地卡扣固定。

一只?脚踩在那个头颅的脸上,那是?……军靴。

西泽将视线往上看?去,穿着那双靴子的人背着光看?不清面容,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大型掠食动物。

他用手抛着匕首,匕首刀刃的金属光不停的变换,刀光的每一次下落都被他紧紧抓住刀柄,臂的肌肉的在一抛一接中微微起伏像是?掠食者在发动进攻前的呼吸运动。

西泽张大瞳孔。

“我就?知道?还会有老鼠从这?里出来。”

这?是?西泽听到的最后的一句话。

芩弋姝张开双眼,却听到扑通的一声,很快她摔倒在地上,血腥的黏腻的东西黏住了?她的手掌,她茫然?地抬起头。

隐隐约约她看?到西泽的头颅就?在离她不远处,她大脑一片空白,手指却一根也无法动弹。

她想动一动,但?是?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想起很久之前在那个岛上看?到的四肢都失去安了?人偶四肢的少女。

她想凑近看?一看?,那个头颅是?不是?西泽的。

鸳鸯一样?的异瞳,亚麻色的短发。

“一直以来不愿意放自己?自由的是?我,一直都是?。

西泽,

我一直是?个自我蒙住双眼的胆小鬼,一直都是?。

不过即使?是?我这?样?卑鄙的、对你的痛苦视而不见的人,也成为了?你的依赖,真的,我很后悔……好像我一直在做错事,伤害他人的活着。”

芩弋姝想,原来她一直将自己?封闭在一片空间中,这?片墙看?似看?不见却立在那里,看?似摸不着却始终作为一个物存在。

她可以将自己?隔开,但?那是?因为世间万物都依旧如常继续。

可是?她如果依旧如同隔岸观火那般看?着溺水之人沉浮,终将不得解脱。

我其实有想过,在你真诚对我时候有想过,该如何提醒你,该如何让你经?营,从而走向另一条更稀有的路,可是?终究我太贪心。

西泽,我应该给你自由的。

不过,太慢了?……

“西耶那让我到这?里堵人,没想到这?里真有几只?老鼠啊。”

李斯特甩甩手踩着血泊走过来,他看?着那抹银色觉得眼熟,于是?下意识没有出手。

这?一幕看?起来有些?眼熟啊,李斯特心想,他蹲下看?向那个一动不动的人,他掰起这?张脸,那是?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只?不过现在这?张脸苍白的可怕,双眸空茫的仿佛什么也看?不到。

李斯特以为她吓到了?,把她抓起来捏着她的下巴与她对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啊,如果要不是?看?你头发停了?一瞬,你这?颗脑袋就?掉到地上了?。”

“我说?,你当时宁可拒绝我也要去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