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煜冷声道:“北齐的帝王是男子,所以北齐亡国了。舅舅,你也想害得我皇姐成为亡国之君吗?”
姜湛大笑道:“我自然不会害凤儿,凤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会害她呢?我会让她禅位给我,就算南疆要亡国,也不会败在她的手上。”
姜祁凤捏着诏书,有些失望道:“父亲,你终于说实话了。”
姜湛并未感受到姜祁凤的情绪,只道:“凤儿,若为父当皇帝,你还是公主,这有什么不好?”
姜祁凤淡漠地看着姜湛:“陛下顾念着血脉亲情,当初没有杀你。可如今你说出这番话,只怕女儿也护不住你了。”
“你、你说什么?”姜湛终于察觉出不对,他还未反应过来,姜祁煜便挣开手上的绳索,夺过一旁护卫手中的剑,指着姜湛的喉咙。
姜祁煜笑道:“我的好舅舅,你不会以为大牢这么容易逃出来吧。”
姜祁月有些茫然地看着乱成一团的大殿,妃千笑也挣脱了手上的绳子。她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无法分辨这殿中的护卫、宫女到底听命于谁,只能将姜祁月护在身后。
姜湛难以置信道:“凤儿,你这是做什么?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姜祁凤没有看姜湛,只是平静地摘下头上的金钗与步摇,将它们一一放在案上。
姜祁凤做完这一切,郑重地跪在女帝面前。
“陛下,我身为罪臣之女,不敢再称您为母皇。我父亲犯下如此罪责,请您务必重罚。”
姜湛气道:“姜祁凤,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湛抬手要打姜祁凤,可他身子一动,脖子上的剑刃便贴近了一份。
姜祁煜道:“皇舅舅,我皇姐如此,不过是为了诱你说出实话。你不会真以为我皇姐会与你沆瀣一气,联合起来害我母皇吧。”
女帝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姜祁凤,温声道:“凤儿,先起来吧。此事是他做的,与你无关。不论何时,你都是朕的女儿。”
女帝着人将姜湛押了下去,又命姜祁煜带人重查姜湛犯下的罪。
姜祁凤依旧跪在地上,不愿起身。
姜祁煜劝道:“皇姐,你先起来吧,母皇都在立储的诏书上盖上玉玺了,你此时要母皇削去你的爵位,不是让母皇难做吗。”
昨晚姜祁煜摸到了女帝的寝殿里,才知道姜祁凤并未胁迫她们的母皇,只是想演一出戏,让所有人都知道姜湛的真面目。
姜祁凤道:“阿煜,你何不瞧瞧诏书上究竟写的是什么。”
姜祁煜听她这么说,心里一紧。她皇姐该不会写的是什么削爵的诏书,而非立储的诏书。
若真如此,她必要撕了这诏书。
姜祁煜上前,拿起诏书,迅速扫了一眼。
她道:“这诏书是立储的诏书啊,你怎么……”
姜祁煜话还未说完,便瞧见那诏书上写的竟是立二公主姜祁煜为皇储。
“皇姐,你怎能如此害我!”
姜祁煜说着,抬手便要撕了诏书。
女帝严肃道:“煜儿,不得胡闹,还不把诏书放下。”
姜祁煜不满道:“母皇,你明知道皇姐更适合做皇储……我连字都认不全,我怎能做皇储。”
女帝自然知道,姜祁煜这番话纯属胡说。姜祁煜只是不喜欢读文章,但她自幼熟读兵书,又怎能真的如她所言字都认不全。
“煜儿,凤儿会辅佐好你的,对不对?”说罢,女帝温和地望着姜祁凤。
姜祁凤心中一暖,郑重地扣头,道:“陛、母皇,女儿定会好好辅佐阿煜。”
姜祁煜见她们一唱一和,只觉得头都大了。
一旁的妃千笑还是有些不解,她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