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为难道:“二公主并没有带葡萄回来,公主只说她要见妃千笑。”

妃千笑深吸一口气,“没事,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昨日我有错,我与你皇姐赔礼道歉便是。”

两人换好衣裳,一脸惴惴地来到姜祁煜面前。

只见姜祁煜铁青着脸,一拍桌子,“妃千笑,你还有心情睡觉!你还不去把那个什么葡萄带回去!”

姜祁煜并非为了昨日妃千笑咬她的事情过来算账,而是因为葡萄。

姜祁月有些茫然地看着姜祁煜,“皇姐,葡萄怎么了?”

若是她皇姐不喜欢葡萄,直接让人送回来便是,何必非要妃千笑去领。

站在姜祁煜身侧的申屠岚解释道:“昨日有人将葡萄带去马房,葡萄不肯进去,二公主以为葡萄胆子小,便让人把它和追风单独养着。葡萄一进马厩就缩在角落里不吃不喝,一开始也无人在意,想着饿一晚也没事,今日将它送回来便是。谁曾想,昨晚子时,追风忽然发出嘶鸣。二公主过去看,葡萄依旧缩在哪里。二公主还以为是追风欺负葡萄,便把追风训斥了一顿。”

姜祁月紧张地问:“那葡萄怎么样了?”

姜祁煜气道:“它和它的主人一样无耻,能怎么样!”

妃千笑不服气道:“葡萄它懂什么,你骂它做什么?”

姜祁煜想到追风的惨状,痛心道:“它趁着追风睡着了,咬了追风一口!昨晚天黑我没看清,今日一早,追风后腿上都是血!”

这样的做派,真是和它主人一模一样!

追风毛发雪白挂着血块,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难怪昨晚追风忽然叫了一声,原来是疼惨了。

若非申屠岚拦着,姜祁煜都想打葡萄一顿了。

姜祁煜想让人把葡萄赶回姜祁月这里,可那个葡萄好像知道自己闯了祸,缩在角落就是不肯出来。有人靠近,它就用鼻子对着别人喷气,实在不讲道理。

只有姜祁煜知道,她一大早看到自己心爱的宝马被妃千笑养得马咬了一口,而始作俑者还四脚朝天躺在草堆上睡觉,那场面让她多窝火。

听到葡萄做的事,妃千笑努力克制才没有笑出声。

妃千笑狡辩道:“会不会不关葡萄的事?”

姜祁煜道:“它牙缝里还有追风的毛,怎么会不关它的事!”

姜祁月心虚地问:“会不会是追风欺负葡萄,葡萄情急之下才咬了它一口……”

姜祁月有些不敢相信,那么温驯的葡萄怎么会做这种事。

姜祁煜也希望是这样,这样起码追风不算太憋屈。可她看的真真切切,追风不是不想踢葡萄一脚。偏偏葡萄长得矮,又喜欢躺着,追风几次都踢空了。

人无耻,养的马也无耻。妃千笑怎么办把这种野性难驯的马送给姜祁月,也不怕它伤着姜祁月。

姜祁煜素来爱惜马匹,葡萄长得又小,不然她真的会狠狠打葡萄一顿。

姜祁煜担心追风和葡萄在一起会受伤,只能把追风带出去处理伤口。

被咬伤的地方已经结痂,伤口不算太深,可还是令姜祁煜心疼。

追风一出马厩,原本躺在地上的葡萄就一骨碌站起来,走到食槽前大口吃着草料,把姜祁煜为追风准备的草料都吃光了。

姜祁煜越想越气:“妃千笑,你还不去把你的好葡萄带回去!”

妃千笑与姜祁月来到拴着葡萄的地方,只见葡萄占了追风的地方,得意地仰着脑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妃千笑上前摸了摸葡萄的脑袋,葡萄乖乖的垂下头。

妃千笑忍着笑,小声说:“好葡萄,你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她话还没说完,葡萄便对着她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