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此事母皇自有定夺。”姜祁凤对姜祁月的态度十分不满, 都把一个一看就图谋不轨的人送到宫里了,还不是大事吗。
尤其这人还那么会演戏。
妃千笑跪在地上, 始终不忘露出被绳子勒红的半截手臂,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似乎有人要吃了她似的。
姜祁凤敢断定,妃千笑绝对不是那么胆小又任人欺凌的人。
姜祁煜也注意到妃千笑手臂上的印子, 还有她脖子上,在碎发遮掩下若隐若现的牙印。
所以她妹妹其实不是下面那个?
既然不是,她皇姐生什么气?
在姜祁凤的注视下,姜祁煜也是心虚的不行。若是她没带进宫这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倒还好说, 偏偏她带了那么多东西,实在是解释不清。
看着好像是她带坏了姜祁月一样。
可她不过是想着帮小妹一把, 又没有恶意。
最终, 姜祁煜还是跪直了身体, “还是让我跪着吧。”
妃千笑往一旁挪了挪, 半点都不想挨着姜祁煜。
虽说姜祁煜大概是唯一一个不会阻止她和小公主在一起的, 可姜祁煜先是帮着小公主绑她,又从宫外拿这些东西……
这一看就是想用在她身上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都舍不得往小公主身上用,这个姜祁煜也太不当人了。
女帝望着姜祁煜带进来的那些东西, 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的意味,“阿煜,你平日里在外头怎么闹都行,长乐还未婚配,你怎能把这些东西带到她面前?若让人知道了,岂不有损皇家声誉。”
妃千笑眼珠转了转,女帝这意思,好像只是不希望小公主学坏,而非不许她与小公主在一起。
但眼下的情况,女帝可能也不是很想赐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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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千笑一咬牙,硬着头皮开口:“陛下,此事都是我的错,若您觉得是我让皇室蒙羞,杀了我便是。请您不要怪罪两位公主,尤其不要怪……”
她话未说完,便依依不舍地看着姜祁月,似是要在最后的关头记下姜祁月的样貌。
姜祁月心中一颤,她刚要起身为妃千笑求情,便听姜祁凤说:“阿月,你坐好。”
“皇姐……”姜祁月像只被凶了的猫,刚探出头,又缩了回去。她想不明白,从前大皇姐也是很宠她的,为何今日这样严厉。
姜祁凤看的明明白白,这个妃千笑从一开始就在装可怜。她都敢混进皇宫,都敢在姜祁月的榻上酣睡,都敢与姜祁月行那样的事情,她有什么可害怕的。
这样敢做不敢认,姜祁凤怎么可能放心把姜祁月交给她。
女帝也看出了妃千笑在演戏,她故意说得这样严重,便是吃准了不会有性命之忧。
女帝并未拆穿,反而温和地问:“你很喜欢长乐?”
妃千笑点了点头,这一次她没有演戏,语气坚定地说:“回陛下,我很喜欢。”
妃千笑这辈子只真心实意地给自己的母亲跪过,在北齐时,就是见了北齐的皇帝,她也不必大行跪拜之礼。后来见着姜祁月,她为了哄小公主吃饭,倒是弯了膝盖。
这次为了能有机会和姜祁月在一起,也为了能留下一条小命,她跪得十分郑重。
女帝继续问:“你与长乐不过相识几个月,如何会有这样的感情,以至于你能为了她舍弃这么多?”
这个问题,妃千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对姜祁月的感情始于前世,有喜爱,也有愧疚。
若只是喜爱,她或许做不到这个地步。
她总不能告诉女帝,她和小公主前世便在一起了三年。虽然这三年,是她强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