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吗?”姜祁凤就知道,妃千笑这张嘴惯会说好听的。
眼见着她的母皇也要被骗,姜祁凤赶紧打断。“妃千笑,就算你想投奔南疆,也不该出现在阿月的榻上。”
妃千笑故作为难地说:“长公主,我是被抓来的……那宫墙那么高,我一人怎么可能翻进来?”
姜祁凤被妃千笑气得说不出话。
妃千笑见女帝并没有生气,她猜到自己赌对了。
眼见着姜祁月的长姐这样不喜欢她,她直接跪直了身体,仰着脖子,眼睛一闭,“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辩解什么了。这事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都冲我来,请陛下不要怪阿月。只求陛下给我个痛快,许我死后能与我母亲葬在一起。”
“你!”姜祁凤明知妃千笑在演戏,她做出这大义凛然的模样,就是赌她的母皇不会杀她。
女帝听她这么说,眼中多了几分动容,“你母亲葬在何处?我听闻北齐的皇帝并未为许她下葬。”
提到自己的母亲,妃千笑也不再油腔滑调。她垂下眼,语气认真:“母亲是被她身边的人暗算,北齐皇帝说是母亲的丧事撞了国丧,不宜下葬。还是她的旧部将她的尸身带回,才勉强有了牌位。而今她的骨灰与牌位已被她的旧部带走,想来二公主知道她们身在何处。”
并非妃千笑想多拉一个人下水,而是眼下的情况,她不得不说实话。
女帝听了妃千笑的话,沉默良久。
她对流光道:“流光,带她去偏殿换身衣裳。阿月,你也把衣裳穿好。”
姜祁月愣愣应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母皇到底还要不要追究。
姜祁月在屏风后更衣,妃千笑则被带去了偏殿。两人始终不得单独相处,故而没办法商量一下该如何应对女帝的责问。
到了偏殿,流光忍不住抱怨:“我在外面那么大声提醒,你怎么也不知道躲起来,我们公主真是被你害惨了。”
妃千笑一边换衣服,一边无辜地说:“我才惨好不好?女帝就是再生气,也不可能真的伤害她的女儿。倒是我,稍有不慎就会被灭口。”
流光叹了口气,妃千笑救了她的公主,又帮了南疆,她是不忍看妃千笑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