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她自然不会让妃千笑继续睡在软榻上。

她往一旁挪了挪,“那你上来睡吧,只是一点,你不可以……”

姜祁月刚想说妃千笑不可以对她动手动脚,妃千笑便一骨碌爬到床上,紧紧抱住她。

妃千笑用脸颊蹭了蹭小公主,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睡下。

这两日都没有休息好,她也是真的累了。上了软软的床,又抱住了姜祁月,在这样安逸舒适的环境下,她很快便睡着了。

姜祁月虽然累得不轻,可被妃千笑抱住后,她忽然有些睡不着了。

她对妃千笑做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得找机会和她的母皇说清楚,把妃千笑纳到宫中。

妃千笑将布防图送给她,帮了南疆这么大一个忙,凭着这个,也能够让母皇为她们指婚吧。

姜祁月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第二日,她是被流光的尖叫吵醒的。

昨日的事情已经冲击了流光的心灵,今日一早,流光看到姜祁月缩在妃千笑的怀里,睡得十分安逸。

看到这一幕,流光觉得天都塌了。

这个妃千笑是狐狸精吧,怎么骗得她们公主这样惨。

“怎么了,你吵什么?”姜祁月揉了揉眼睛,一开口便带着浓浓的倦意。

妃千笑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她轻轻摩挲着小公主的脊背,问流光:“怎么了,又有人要与你家公主一同用早膳吗?”

流光有些不服气地看着这个爬上自家公主床榻的“狐狸精”,“今日倒是无人过来,只是陛下要公主绘一幅丹青。”

“啊?什么丹青?”姜祁月迷迷糊糊想要坐起来,她本想用手臂撑一下身子,可她的手臂根本用不上力。

她人还没坐起来,便又倒下了。

姜祁月直直地倒回了妃千笑的怀里,流光只觉得没眼看。

好在两人的寝衣穿得规规矩矩,只是,看着二人脖子上的红印,流光实在是不敢想昨日发生了什么。

妃千笑丝毫不在意流光怎么看,她殷勤地为小公主揉着手臂,小声说:“你这样子能拿得动笔吗?”

“你闭嘴!”姜祁月坐起身,望着流光,“流光,母皇想让我画什么?”

流光解释道:“陛下说,要您随便绘一幅丹青即可,过几日让世家小姐们进宫欣赏。”

姜祁月疑惑:“这几日又无祭祀,又不是什么人的生辰,母皇为何好端端的要我画丹青?还要让人欣赏?”

她母皇不喜欢在宫里举行这种铺张浪费的宫宴,怎么会有这样的安排呢。

就算真要赏画,她这样子,也画不出来啊。

妃千笑一边替小公主揉胳膊,一边有些吃味地说:“自然是借着赏画的由头把适龄的世家小姐请进宫里,让你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好为你指婚了。”

姜祁月闻言,脸色一变。

她怎么忘了,她的母皇才说了要为她指婚。

可这也太仓促了吧。

她宫里还藏着这么大一只妃千笑,到时候要怎么和母皇说。

她是怨着妃千笑,可她也对人做了那样的事,总不能始乱终弃吧。

妃千笑虽然因为这件事情难过,但她还是十分认真地替小公主揉着胳膊。

姜祁月反手握住妃千笑的胳膊,“你起来换衣服,跟我去见我母皇。我得让她知道你在这里,我不可以稀里糊涂被指婚。”

妃千笑被小公主吓了一跳,她抱着被子开始耍赖。

“你做什么,我不要去!你母皇一定会杀了我的。”

她的身份,女帝必不可能许她与小公主在一起。到时候,为了皇家的声誉,女帝必然要杀了她。

妃千笑可不敢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