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妃千笑,心中委屈得不行。
难道妃千笑就这么不想与她在一起吗,明明前世的时候是妃千笑总缠着她。
马车行了一会儿,天还没亮,一行人便到了宫中。
皇城守卫见着姜祁煜,道:“公主,马车里是何人?为何这个时辰进宫?”
姜祁月望着妃千笑,她看不出来妃千笑是不是睡着了,因着担心旁人发现了妃千笑,她便探出脑袋,对着守卫道:“我昨晚心情不好,皇姐带我出宫散心,现下已经安全回来了,这件事莫要让我母皇知道。”
“是。”守卫们知道姜祁月这阵子心情不好,从前姜祁煜便时常带着小公主偷偷出宫,她们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马车过了宫门,姜祁月刚回头,就见妃千笑张开眼睛,黑漆漆的瞳仁里映照着她的影子。
姜祁月气得别过头,不看妃千笑。
姜祁煜把姜祁月送到寝殿,又十分贴心地替姜祁月把人丢到了榻上。
姜祁月气道:“她那样脏兮兮的,怎配住我的寝殿。”
姜祁煜揶揄道:“那我把她交给母皇,让母皇发落之后再把她丢进大牢,如此就不会弄脏你的软榻了。”
明知这对姐妹是在吓她,妃千笑平静地躺在榻上,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姜祁月一听要将妃千笑关起来,她又慌了。
“皇姐,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母皇好不好?”
要是让她们的母皇知道她们偷偷摸摸把妃千笑弄进了皇宫,还让她住在自己的寝殿,她们的母皇定要动怒了。
姜祁煜打了个呵欠,“好了,我先回去补个觉,一早还要去议政殿。阿月,你也早些休息吧,莫要折腾太久。”
姜祁煜说话太过直白,姜祁月的脸一下就红了。
她只是想把妃千笑抓回来,她皇姐怎么这么说呢。
不过,现在妃千笑在她手上,她想怎么做,应该都可以吧。
前世妃千笑那样欺负她,她总该欺负回去才行。
只是……
姜祁月走上前,伸手触碰到绳结。
这绳结打得太紧,她有些解不开。
她皇姐也真是的,只教她怎么绑人,竟不知道教她怎么松绑。
从前她寝殿里倒是有小刀,可前些日子她总不吃东西,女帝怕她想不开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便把她寝殿里的剪刀、匕首都收走了。
流光更是过分,竟向女帝提议,学着妃千笑那样,把瓷器都换成了银器。
如今要解开这绳结,实在不容易。
难道要一直这么绑着妃千笑吗?
可她这样,会不会很难受?
不对,她为什么要管妃千笑难不难受。
姜祁月一边研究绳结,一边安慰自己,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妃千笑换身衣裳,不要弄脏了她的寝殿。
妃千笑见姜祁月被憋得小脸通红,她一时失笑,又惹恼了小公主。
“你再笑,我就不给你解开了!”
“可是,不解的话,我怎么脱衣服呢?”
“你不许胡说!”
“不是你让我脱衣服的吗?”
姜祁月伸手捂住了妃千笑的嘴。
她让妃千笑脱衣服,不过是看这一身黑色碍眼。可这话从妃千笑嘴里说出来,一下子就变了味儿。
嘴巴被姜祁月捂住的一瞬间,香气袭来,妃千笑忍不住动了动唇。
软软的舌头触碰到了姜祁月的手心,一阵痒意传来,连带着温热湿润的触感,吓得姜祁月赶紧缩回了手。
“你做什么!你放肆!”
妃千笑舔了舔嘴角,似在回味。
“长乐公主,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