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月望着镜中憔悴的面容,叹了口气。

“流光,我还是不想去祭天筹神。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流光正在为姜祁月梳头发,梳子从发尾到发梢,才梳了两下便带下了好几根头发。

流光知道姜祁月难过,可祭天筹神,与民同庆是大事,南疆能取得这样的战果姜祁月功不可没。南疆的百姓们都等着叩拜,怎能说不去就不去呢。

“公主,您莫要想太多。只要您按着御医开的药膳吃,三日后必是容光焕发。”

“又是药膳……”姜祁月还是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可我不想让人看到我这幅样子。”

姜祁月在意的不是容颜憔悴,她是不想让人见着她眼中的悲戚。

明明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她怎能这样扫兴?

“公主,到时候您乘着轿撵,带着面纱,不会有人见着的。”

三日后,姜祁月纵然不情愿,也还是由着流光为她梳妆打扮。她戴上面纱,遮住了有些憔悴的脸,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轿撵。

长街的两侧挤满了百姓,她们一见宫中的轿撵出来,纷纷叩拜。

自此以后,南疆的百姓终于不必再受北齐的压迫,女帝颁布法令,减免了百姓的赋税,与民休息。

百姓们觉得,这一切都是姜祁月与姜祁煜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