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靠在床头撰写起了新的日记:

【在第十五天的时候,我们完成了彻底标记。】

【他一遍又一遍的吻我,说想让我怀个孩子。】

“哥哥,怀上孩子,你就不用陪着我去死了。”

“求你了……让我进去吧。”

兰舒靠在床头,看着自己敲出的那行文字有些愣神。

……该死的人不是你,怎么能用陪这个字呢?

分明是他们要你陪我下地狱。

半晌兰舒又写下了一句话:【可惜最终,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留下。】

看着那行充满遗憾,让人难受到心碎的句子,兰舒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补充道:【如果可以,我想给他生一个孩子。】

可敲完之后,他耳根又有点烫。

有些过于直白的真心话,就如同学生时代的初恋一样,哪怕在日记中也不敢下笔。

兰舒红着耳根将最后一行文字删去,而后若无其事地将上面那段发了出去。

他以为这一切无人看见,那私密到连匿名论坛都不敢发的话语,只有他自己清楚。

可他不知道的是,方才的那一句话,那将是他日后悔不堪言中,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