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沉默,兰舒却好整以暇地享受着这股寂静。

他原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再给自己倒一杯酒,可指尖刚碰到酒瓶,一种熟悉的窥探感却再次从身后扫了过来。

兰舒心下猛地一跳,骤然警觉回眸,一眨不眨地看向那张照片。

却见照片上的人一如既往地噙着微笑和自己对视着。

那人笑得年轻且朝气蓬勃,衬得他这个经年不见天日的屋子阴沉而晦暗。

不知怎的,兰舒被他“看”得指尖连带着心头同时一颤,竟下意识把右手从杯壁上移开了一些,好似做贼心虚一样。

恰在此刻,通讯的另一头,校长似乎终于找回了言语能力,再一次心平气和地开口道:“你原来不喜欢他吗?前天连夜让我删了仓库的监控录像,我还以为你喜欢他。”

兰舒闻言蓦然回神,却见墙上的照片一如既往的在那里挂着,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生。

那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而已。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搭在酒杯上的手指,嗤笑道:“怎么会,像那样只会呲牙的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