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毛骨悚然。

便是当年最疯狂的那一个月,龙乾也没有进入过易感期。

眼下,这人的易感期撞上自己的发情期,兰舒简直不敢想稍微出点差错将会发生什么事。

他吓得喉咙发紧,又不敢激怒龙乾,只能故作厉声道:“你易感期到了……”

龙乾根本不听他说话,一手攥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敲了敲他怀中的照片:“这是什么?”

兰舒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头皮发麻,呼吸都在颤抖,却强撑着体面道:“……跟你没关系。”

“不敢说?我告诉你。”龙乾冷笑一声,抵在他被发情期折磨得湿漉漉的脸上,一字一顿道,“这是你那个死人前夫的遗像。”

世界似乎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带着雨声都如潮水般褪去。

兰舒像是刚刚被上了发条的人偶,缓缓抬起眼睛,嘴唇又湿又红,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透着股无辜的茫然。

……他在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

一道惊雷在窗外响起,原本绵绵的细雨变成瓢泼般的大雨,兰舒骤然回神。

龙乾怎么会知道……!?

那一刻他心头掀起了比窗外暴雨更大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