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救救,不要扎窝哇!”小伊桑哭得视线模糊,死活抱着曜不松手。

输过液的小宝宝睡梦中都扁着嘴,极度委屈,终于趴在曜怀里被哄睡着了。

“我看着孩子,你去陪护床睡吧。”沉星心疼曜被枕麻了的手,从他怀里接过小虫崽。

艾克曼没有太多时间和当地官员寒暄,他来这里是为了自己的私事,可他的身份注定了这场访问不可能悄无声息。

从靠港通报过境检查开始。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有当地贵族为了讨他开心,大张旗鼓弄了奢靡盛大的欢迎仪式。

艾克曼面容疲惫,高频率的跃迁对雄虫的身体负担很大,即便有安全舱减轻了负担,但他已经很久没有闭眼休息过了。

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却还要在这里应对这群酒囊饭袋。

这场宴会唯一的主人,远道而来的大裁决者艾克曼,只要他指头缝里漏出点好处,都够这些虫在这个远离中央星的星域作威作福了。

一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雄虫咬着唇被推了上来,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色针织衫,像朵清纯无比的茉莉花,与嘈杂的宴会格格不入。

“艾克曼大人,这是我的小儿子。”

闭目养神的艾克曼被打扰到,他身边的军雌还来不及阻拦,就听见那只油腻的贵族雌虫继续对少年虫催促道:“琳,你这孩子还不快去给艾克曼大人倒酒!”

“孩子?”艾克曼抬眸看去,这只名叫琳的少年雄虫比他养的小雄子埃贝看起来更小,他甚至还没有成年。

青涩单纯,无措地被父亲推了出来,努力朝他露出一个得体,不那么尴尬的笑。

“对不住艾克曼大人,琳年纪小还不懂事,他仰慕大人您许久了,今天难得有机会能见上一面……”

自作聪明的雌虫嘴巴还在开开合合说着令人作呕的话。

自恃比在场其他贵族知道更多艾克曼有关的秘密,比如……艾克曼多年不娶,性冷淡的原因,是因为什么。

琳的手一直在发抖,因为面前这位低气压的大人,父亲嘱托他要讨好的对象,父亲说,无论艾克曼大人对他做什么都不可以反抗。

艾克曼长得一点都不凶神恶煞,相反他非常像雌虫刻板印象里的漂亮雄虫,和他精致外貌相反的是他暴戾的行事风格,几乎没有雌虫有胆量触碰,不死心想尝试的都已经被艾克曼送去见虫神了。

琳不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这位大人,他按照父亲的叮嘱,去给大人添酒,因为手抖,大半昂贵的酒水都撒在了台面上。

顺着桌子的边缘,滴湿了艾克曼的衣角。

“够了!”

少年虫不知所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试图补救,拿出手巾为艾克曼擦拭。

这太荒谬可笑了,艾克曼阻止了这场闹剧,让人带着琳下去休息。

恶心,滴水未进的胃部在抽搐,酸水腐蚀了喉管,带来阵阵灼痛感。

如果是年轻时的艾克曼大概会愤怒地把酒浇在这只谄媚的让他想吐的雌虫头上,一脚踩在他的背上让他趴在地上学狗叫。

这对雌虫们来说根本算不上惩罚,甚至他们很乐意接受这种“奖赏”,是可以当成调情拿出去炫耀的谈资。

艾克曼已经不再年少,他当上大裁决者二十年,他的手段不再稚嫩,见证过他狠厉蜕变的雌虫坟头草早就一米高。

既然“柔和”的手段教不会这些恶心的虫,大裁决者艾克曼自有办法让这些虫毕生难忘,记住这个惨烈的教训。

副官头都要大了,他只不过离开一小会,这些虫就捅出这么大篓子,他长的是猪脑子吗?

熟知艾克曼性格的副官知道,他们家大人很多时候是看不出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