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收回手说道：“那是之前的条件，现在我有别的条件。”

“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高月苒啧啧两声，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盯着楼晚棠的眼睛说道：“我听说你是被宸王强迫嫁给他的，但现在看来，你却那么在乎他的性命，难道你是爱上他了吗？”

楼晚棠还没回话，高月苒冷笑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是替陆北淮感到不值，你背叛了曾经的情谊！”

她是真的替陆北淮感到不值，如果说被迫嫁给裴肆瑾是身不由己，可如今，楼晚棠为了裴肆瑾让自己豁出去，那又该怎么解释？

楼晚棠面对她的指责，并没有露出一丝难堪。

只是看着高月苒义愤填膺的脸，忽然开口道：“你喜欢他是吗？”

“什么？我才没有！”高月苒像是被戳中了心思，脸一下子红了，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急忙说道：“而且我喜不喜欢他关你什么事？你都嫁给别人了，难道还不允许他有别的缘分吗？”

“我没有。”楼晚棠认真的摇头，看着她问道：“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为什么要对他的事情这么看重？还为他不平。”

“那是我看不惯你一直钓着他，如果不是你钓着他，他或许早就走出这段感情，娶妻生子了。”

高月苒说着，又看到楼晚棠这张能够蛊惑人心的脸，明明她没有做任何勾引人的举动，却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为之心动。

高月苒突然道：“如果我的新条件就是让你多试一种毒药，但这种毒药会让你毁容，你也愿意吗？”

楼晚棠毫不犹豫的答应：“可以。”

“你认真的？”高月苒惊愕的看着她，没有哪个女子愿意自己的脸毁容，哪怕是为了救自己的丈夫。

毕竟就算是丈夫会感激妻子对自己做的一切，可时间久了，看着那张为了自己而变得丑陋的脸，也会心生嫌弃，不会去感激妻子曾经做的一切。

“你居然为了宸王做到这个地步？”

“不是为了他。”楼晚棠摇头，苦涩的笑了笑，她其实是真的不在乎裴肆瑾后面会不会嫌弃她。

而且要是嫌弃她，应该也会让她离开了，那倒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那是为了谁？”高月苒见她也不像是喜欢裴肆瑾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样子，但为什么又愿意冒这个险？

“如果你毁容了，被休之后，陆北淮有可能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无论我有没有毁容，哪怕是我好好地跟裴肆瑾和离，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楼晚棠心想，哪怕她和裴肆瑾和离，她也不会转身嫁给陆北淮，那样对他太不公平了。

高月苒盯着楼晚棠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可她没有。

“我搞不懂你。”高月苒蹙眉，她不明白楼晚棠是怎么想的。

“算了，既然你愿意，明天午前，来随心医馆，我用你试药后，就给他解毒。”

楼晚棠放心了下来，对她扬起一个真诚纯粹的笑容，在那一瞬间，本就漂亮得过分的脸蛋，在此刻犹如在夜间唯一绽放的昙花，美得让人灵魂直颤。

高月苒有片刻的失神。

“那就多谢高大夫了。”楼晚棠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在将帘子放下时，高月苒像是忽然醒了过来一样，忙喊了一声：“对、对了，我要你试的药，不会毁容！”

楼晚棠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她。

高月苒被她那清澈的眼神看得脸一红，别别扭扭的说道：“我才不是那种因嫉妒去毁女子容貌的小人，而且，你说得对，我确实喜欢陆北淮。”

高月苒似乎很不习惯解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