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爱死楼晚棠主动的样子了。

顶着一副受不住的可怜模样,又勉强着讨好他,每一个细微的神态都诱惑人心,叫他怎么欺负都不够。

裴肆瑾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虽然想要她更主动,但也舍不得她难过,于是说道:“后天,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后天早膳后,我们就直接乘船而下。”

“只是路途辛苦,夫人可受得住?”

“我受得住的。”听到了一个准确的时间,楼晚棠这些天提起的心终于落定,把头埋在裴肆瑾健壮的胸膛上,又乖又娇。

“夫君,谢谢你。”

“不用谢,只要夫人开心,做什么都可以。”裴肆瑾爱怜的亲吻着她的发丝,眼神浮现几近残忍的暗芒。

明明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可那又怎么样,楼晚棠只能依靠他。

在楼晚棠的期盼中,终于到了出发当天。

天气一如既往是个晴天,只是有些许闷热,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雨。

楼晚棠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裴肆瑾,见他没有要当场反悔不去时,才缓缓放下心来。

去云城要坐船,她实在怕这天突然下暴雨,耽误了行程,让他不耐烦想要反悔。

煜儿似乎知道自己要出远门,非但没哭闹,还很高兴的在裴肆瑾的怀中蹦了起来。

刚才还那么讨厌被他抱着,现在倒是不嫌弃他了。

上了船,在扬帆起航时,楼晚棠的心才渐渐安定了下来。

“夫人,会晕吗?”裴肆瑾关心的牵起她的手,把闹着要她抱的煜儿丢给一旁的侍卫带走。

楼晚棠摇头:“不晕,我第一次来京城的时候也是坐船。”

她当时没有这么好的条件,有皇室专用的船坐,舒适豪华,除了有些许摇晃后,都没什么不适之处。

裴肆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冷了下来。

因为楼晚棠第一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来见陆北淮,心中期待且欢喜,又怎么会难受?

可这些陈年老醋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只会心里不爽。

在这大半年来,因为陆北淮自请离京去剿灭流寇,没有再回到京城来。

他不在,裴肆瑾就不会因此容易发疯吃醋,对楼晚棠,就掌控得没那么厉害。

所以他现在也没必要提起碍眼的家伙。

楼晚棠一看他眼神变了,就知道他可能在吃醋,下意识紧张了起来,生怕他会打道回府,哪怕都启航了,也是能回去的。

“夫君。”楼晚棠主动坐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羞怯的亲了亲他的唇,软声道:“路途遥远,夫君又这么忙,还肯来陪我去云城见见父母,夫君真好。”

“就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取悦我。”裴肆瑾很受用。

大手在楼晚棠纤细的腰肢上揉了揉,哑声道:“别勾我,今早刚给你上了药,这几日看把你哭得,还来引诱我。”

他想起这段时间的美妙,忍不住的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口,引得怀中人在他怀中软了下来。

“你知道的,我最经不起诱惑,到时候又哭得为夫心都疼了。”

心疼也不见得他温柔一点,次次跟个饿狼一样。

楼晚棠见他心情变好,也松了一口气,或许是放松了下来,在摇摇晃晃中,她逐渐在裴肆瑾的怀里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裴肆瑾想要反悔的那一点念头也彻底打消了。

楼晚棠的顾虑并不是没来由的,他的确一直想反悔,不愿意让楼晚棠这么早回到那个充满她与陆北淮回忆的地方。

可既然答应了,她又如此期待的取悦自己,如果自己反悔,会给她打击太大。

裴肆瑾暗叹,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