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语。”裴肆瑾没被她给哄好,而是盯着她的眼睛道:“你难道就不担心我?”
陆北淮上战场她就担心,他上战场,张口就是他能赢,所以不担心的样子。
虽然他的确很厉害,但再厉害,她也不能不担心。
楼晚棠其实是担心的,因为如果连裴肆瑾都打不赢这场仗的话,那估计别人更难了。
而且万一输了,都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煜儿和予安也不能没有他这个父亲。
裴肆瑾虽然可恶,但她却没想过他死。
所以楼晚棠是真的担心他的安危,所以在面对裴肆瑾的问话时,她很真诚的说道:“担心,夫君,我很担心你,你这一去,我估计更没胃口吃饭了。”
比起那些好听的话,这个朴实一点的关心,更让裴肆瑾高兴。
他一下子就被哄好了,而且他都快上战场了,也就意味着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楼晚棠。
这个时候是黏在一起亲热都嫌远远不够的,他是半点都舍不得和她吵架。
裴肆瑾抱着楼晚棠亲了又亲,哼哼唧唧道:“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关心关心我,我还以为你就只知道惦记别的野男人呢。”
“你又胡说。”楼晚棠不轻不重的打了他一下。
“我胡说什么?你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的,为夫看着心都要痛死了,明知道自己妻子惦记别的男人,还不能吃醋。”
裴肆瑾越说越委屈,“万一我哪天死在战场上了,就他活下来,你是不是立刻就高高兴兴的改嫁给他了。”
“你、你说话真讨厌。”楼晚棠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动,反而被抱得更紧,有些羞恼的打了一下他的嘴,“不要说这种晦气的话。”
裴肆瑾被打了嘴也不气恼,似乎还闻到香香的味道,抓着楼晚棠的手就亲了好几下。
“好,我不说,我一定能平安回来,绝对不给野男人有机可乘。”
裴肆瑾抬眼紧紧地盯着楼晚棠那因羞恼而显得越发娇嫩漂亮的脸蛋,眼神灼热又痴狂。
他绝不能死,必须活着回来见楼晚棠。
心爱之人还在家里等自己,他哪怕是死了都要从尸堆里爬出来。
谁都不能靠近楼晚棠半步。
......
陆北淮中毒之事并未传出去,众人只知裴肆瑾愿意上战场前去支援。
因为裴肆瑾之前的丰功伟绩,当众人知道他要上战场时,纷纷激动了起来,甚至都安心了不少。
裴肆瑾从未打过败仗。
在他还是少年之际,就已经屡屡立下战功,之前也有别的国家想要侵占他们的土地,但被裴肆瑾彻底打败后,愿意俯首称臣。
自此,裴肆瑾一战成名。
裴明舟按照惯例给他祈福送行,裴肆瑾带过去的兵并不多,但个个都是精兵,所以要赶过去会比陆北淮过去时会快上好几日。
“那便祝愿宸王带领将士们凯旋归来。”裴明舟将披风亲自给他系上,郑重的开口。
“臣,定会不辱使命!”裴肆瑾起身,将红色的披风一挥,勇猛的气势犹如重剑般定稳了所有人的心。
裴肆瑾在离开前,走到了站在旁边的楼晚棠面前。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亲了上去。
他实在大胆又猛烈,穿上盔甲后显得越发高大威猛的身躯,和楼晚棠那纤细的柔弱一对比,顿时擦出让人脸红心跳的爱欲和激情来。
风吹过裴肆瑾的披风,翻起阵阵红浪,在前往死亡边缘的紧张中,他裹着一身肃杀之气,可腾出了一片柔软,来亲吻自己的爱人。
众人顿时惊住,被这倾城一吻所感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