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月被侯府的人欺负已久,知道她父亲被贬后更是嚣张。
所以当宸王府的侍卫和她一同进去,将府里被扣下的嫁妆全部搬走,一个不留时。
连对内宅之事最会装死的侯爷都忍不住的跑了出来,看着一箱箱的嫁妆被装进了马车。
而宸王妃则在一旁看着给撑腰时,侯爷差点没把一口老血给吐出来。
忍着怒气对楼晚棠说道:“不知宸王妃这是何意?您这是要为难侯府吗?”
苏南月挡在了楼晚棠的面前,毫不客气的说道:“为难?不是你先为难我的吗?而且我和三公子都和离了,嫁妆自然是要拿回去,宸王妃不过是派人手帮我而已,又没逼迫侯府。”
“你们太嚣张了。”侯爷此时也知道三公子被责罚的事。
让侯府的三公子跪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一天一夜,那不只是责罚他,而是狠狠地打侯府的脸。
今日过后,整个忠勇侯府的脸面都别想要了!
这一切都是无法无天的宸王做的。
如果是先皇还在,他如此嚣张还有人护着,可新皇对他忌惮,迟早会除掉他,他还敢肆意妄为,难道真不怕死吗?
侯爷咬牙道:“你们这样做,我明日就向圣上禀明此事,宸王妃,你可知现在朝廷有多少人弹劾宸王吗?”
楼晚棠蹙眉,没回话。
虽然裴肆瑾不说,但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先皇逝世后,一切权力和利益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哪怕裴明舟已经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可伴君如伴虎,以前深厚的感情都会在权力之间都有可能变成深仇大恨。
更何况裴肆瑾手握重权,新皇不可能做到毫不在乎。
如今侯爷敢直接对她说这句话,说明朝中局势已经发生改变。
可先皇在世时,还是太子的裴明舟和裴肆瑾兄弟之间感情深厚,当时的皇后也对裴肆瑾视为己出。
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对裴肆瑾下手的吧。
楼晚棠不确定,莫名生出一丝不安来。
毕竟她与裴肆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了如今她已经不怕死了,可煜儿和予安怎么办?
侯爷以为她被吓到了,冷笑道:“所以王妃还是要考虑清楚一点,有些闲事你不该管。”
“只是派个人手搬东西而已,侯爷不至于如此愤怒吧。”楼晚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未被他的话吓到。
侯爷说朝廷多人弹劾裴肆瑾,但同样肯定也会有很多人站在裴肆瑾身边。
像侯爷这样的,肯定是早早已经和宸王府作对了,她没必要留情面。
让人搬好东西,楼晚棠便护送苏南月回去,并且让她帮传口信给苏太傅问好。
苏太傅如今被奸人所害,至今被困在府中不得出门,可他毕竟是曾经教导过煜儿和予安的老师,她今天愿意帮苏南月,不只是看到朋友的份上。
回来的路上,楼晚棠有些心事重重的。
天色渐暗,楼晚棠看着比以往还要早收摊的商贩们,以及行色匆匆的路人,街道很快就会变得冷清了起来。
新皇登基后,因为国库亏空,便加重了赋税,又因为战争,一时之间,普通百姓过得比以往更要艰难一些。
京城影响没那么大,可看着这么冷清的街道,楼晚棠轻轻叹了一口气。
回到王府时,煜儿和予安已经回来。
见到楼晚棠终于回来,他们赶紧高兴的迎了过去,“娘亲!”
予安一把抱住楼晚棠,随后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娘亲,予安今天射箭是第一名,厉不厉害啊?”
楼晚棠知道她喜欢舞刀弄枪的,但没想到这么厉害,惊喜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