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体扭打在一起，可笑的，和视频里的姿势重叠了。

这不是斗殴，这是单方面的宣泄。

方遇用了浑身力气，手上全是血，脸上衣服上也溅到了血，烫得他呼吸都在发抖。

牧迟没有还手，他只是搂住方遇的腰，在方遇举起桌上的烟灰缸时，勉强睁着还能看清的眼睛，专一又认真地盯着方遇。

方遇把烟灰缸举过头顶，粗喘着气和牧迟对视。

良久，砸下的是方遇的眼泪。

愤怒过后是冷静过头的害怕与思虑。方遇无力地蜷缩住身子，头埋在牧迟胸膛里，号啕大哭。

牧迟呼出满嘴的血，伸出手，看了眼手上的血污，抱住了方遇。

他摸了摸方遇的脑袋，又拍了拍他颤抖的后背，把他整个身子都藏进自己怀里。

等方遇哭累了，牧迟也差不多恢复了体力。他把方遇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去拿自己定制好的婚戒，单膝下跪的时候身子歪了一下。

淌着满头的血，牧迟把婚戒戴到方遇的手指上，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方遇擦得满脸的血，眼睛通红地看着牧迟，难过地说：“我恨你，顾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