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不就是卡塞拉和塞拉的意思吗？”

“嗯……我的意思是，你们平时会干些什么，会……”方遇低下头，小声说：“会拥抱接吻什么的吗？”

“那当然啦！”安的眼睛亮闪闪的，他也学着方遇小声嬉笑道：“我还会和雷亚互相舔肉棒，用尾巴下面的洞吃雷亚的大肉棒，很舒服的。”

方遇白了脸，“卡塞拉，和塞拉，都要做这种事吗？”

“只要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行？”安晃晃自己的脚丫子，尾巴在后头愉快地摇来摇去，“唔不过也有单纯搭伙过日子的，莫耶大祭司和他的卡塞拉就是这样的。”

“莫耶也有卡塞拉？”方遇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慈祥的老人脸，“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

安艰难地回想，他平日不是吃草晒太阳就是和雷亚交配，依稀记得莫耶大祭司的卡塞拉是个很英俊的兽人。

“听说是死了，但也有人说是逃跑了，你可以去问问莫耶大祭司。”安说着说着，也跟着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啦！你要是要选伊苏做自己的塞拉，一定得要找莫耶大祭司，他能给你举行仪式。”

方遇点了点头，打算去找莫耶问清楚。

莫耶的帐篷一如既往的冷清，他在部落里的地位很高，除非必要，大家都不会随便打扰这位老人的清闲。

当方遇进来的时候，莫耶正打磨着一个骨头。

“伊苏的卡塞拉，你来了。”莫耶露出一成不变的和善笑容，“请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打扰您……”方遇有些拘谨地坐在莫耶对面，看着老人手里细长的骨头，打算先唠点家常，“这个骨头好像有点眼熟？”

“哈哈哈，这是我的最爱。”莫耶手臂用力，挫下白骨上的污垢，重新挂回了绳子上。

慈祥的老人周身被森森白骨包围，方遇看得后背发麻。

“说，说起最爱，听说您以前有过一位卡塞拉？”

“啊，他啊。”莫耶苦笑一声，平静的面容下头一次浮现出无力，“当初我还是个年轻的兽人，只是想要找个人一起生活罢了，但是……”

回忆起往昔，莫耶叹着气摇摇头，“在我们仪式结成后没多久，他就选择离开了我。”

老人的表情太过悲痛遗憾，方遇也跟着皱起了眉，“您节哀……”

“没关系。”莫耶抬起头，手指轻轻抚摸过刚刚打磨好的骨头，神情眷恋，“他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和我永远在一起了。”

方遇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说起来，你来这已经许久，伊苏有和你提过塞拉的事吗？”莫耶又回到了慈祥和蔼的模样，一扫刚才的沉闷，“如果已经想好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这个老头子。”

终于来到了正题，方遇却有些犹豫了。但离开帐篷就要回到伊苏那。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终有要面对的一天。

“伊苏很好，但……”方遇避开莫耶的视线，“他表达亲密的方式，我不太喜欢。”

莫耶回想起前几次来找他的伊苏，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隐情。

“伊苏毕竟是个年轻的兽人，年轻气盛，你多有担待。”见方遇有话要说，莫耶话锋一转，“但举行仪式之后要朝夕相处，伊苏也不能任性。”

“我和你一起去找伊苏吧。”莫耶支起身，笑眯眯地说：“不能因为伊苏一人，就把仪式搞砸了，你说对吧？”

方遇张开嘴，但看着莫耶的笑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跟着莫耶回到帐篷，伊苏还在编绳子。他回头看过来，先是进门的莫耶，然后定在了方遇身上。

伊苏站起来，手里攥着麻绳。

“把东西放下，伊苏。”莫耶出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