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上一次陷入这种着魔般的狂热状态,还是在裴衷13岁时。

当时正值暑假,他跟随家人前往法国度假――因为天气原因,机票不得不改签,一家三口不得不在巴黎多滞留一天。

为了让这一天显得不那么无聊,裴衷的父亲临时起意,驱车带着妻子和儿子前往巴黎市中心塞纳河畔的卢浮宫。

卢浮宫里有三大镇馆之宝,分别是《胜利女神》、《断臂维纳斯》和《蒙娜丽莎》。

三件知名展物前人山人海,裴衷跟随着人群走马观花,内心毫无波动。

直到他站在了那座名为《沉睡的海尔玛弗狄忒》的雕塑前。

那是一座以古希腊神话中,以维纳斯与赫尔墨斯生的儿子海尔玛弗狄忒为原型的雕塑。

那是一具氛围极为静谧、典雅的躺姿雕塑――形体自然写实、造型精准。

而人体部分的真实肉感和布料部分的柔软褶皱,几乎让人忘记这是一具以极为坚硬的大理石为材料雕刻的作品。

与这座雕像的沉静氛围截然不同的,是它那具异常和谐的雌雄同体的身体。

乳房、阴茎同时出现;婀娜、俊美平分秋色。

裴衷从未想到过这些完全对立、矛盾的东西,会同时出现在同一座人体雕塑上。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将这些截然不同、毫无交叉的平行线强行拧成了一股异常和谐的汇流。

13岁的裴衷看得入了神,就连手中的相机直直掉在地上也没有任何反应,还是身边路过好心的人帮忙捡起来塞回他怀里的。

从法国回来后,裴衷就投入了对雕塑的狂热中。

时隔八年,这份狂热伴随着他隐秘的性癖,终于投射在了现实中。

活色生香的练和豫比海尔玛弗狄忒更让裴衷震撼,于是常年冰封的雪山势不可挡地崩塌了。

这根本算不得练和豫单方面的强制,说是裴衷得偿所愿也不为过。

裴衷神游天外,但手指不忘取悦着练和豫,甚至插得对方的眼皮和嘴唇都开始颤抖了。

不满足。

不够。

不想用手插他。

好想和他贴得更近。

想埋在他身体里。

想把他干到和上次一样崩溃到哭出来。

“够了!裴衷――”

练和豫承受不了这夸张的力道和速度,他的表情因为接近高潮而变得略带痛苦、脸色发红,大腿也忍不住并拢,妄图往后逃避这种快感。

“不要躲。”

裴衷有些失控,漂亮的五官拧得有些扭曲。

他按住练和豫试图夹紧的腿根,半个手掌都几乎没入了练和豫被?H得门户大开的阴道。

阴蒂、阴茎、阴道,三个位置都被掌控在他人手中,练和豫不受控制地在高潮边缘徘徊。

练和豫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就像打翻了一个玻璃杯――他知道迟早玻璃杯会落地,而自己只要等待玻璃杯破碎的声音传来就好了。

但破碎声迟迟没有传来。

因为裴衷停住了手。

“练先生,”裴衷钳住了练和豫的腰,阻止了他在自己手上开始迎合起伏的动作,“我可以进来吗?”

“脑子进水了吗?”练和豫将裴衷的手捉了出来,一把将对方推倒在被子里,“你以为我叫你是来干什么的?”

阴茎被吞没的一瞬间,裴衷的瞳孔不由得震颤了几秒。

“靠,卡住了……”

练和豫跪坐在裴衷腿间,巨大的龟头劈开翕张的入口,进到一半时便有些疼了,痛得他沉腰的动作一滞,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得了便宜不敢再卖乖的裴衷自觉接过了接力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