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部分搞艺术的家伙的通病――他所有醒着的时间几乎都投入在雕刻事业上了,除了少量几个在雕刻方面志同道合的朋友,裴衷也就只对家人稍微热忱一点。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状态还要持续上很多年。
但意外总是在出人意料的地方出现。
裴衷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道德感偏高的人,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话,绝对不可能不顾对方意愿、强迫他人上床的。
还强迫了五次。
虽然裴衷很想做些什么弥补给对方造成的伤害,但练和豫似乎不在乎,甚至连消息都从没回过。
想到这里,裴衷把雕刻刀丢回了工作台上,郁郁地去洗漱台把手上的泥巴洗得干干净净,躺倒在沙发上,点开了练和豫的头像。
对方从不发朋友圈,微信只用来聊工作和联络,朋友圈干净得像刚开封的素描本一样,白茫茫一片好干净。
回到聊天框,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周末裴衷的自说自话。
他正欲锁屏,练和豫突然发来了一个定位,猝不及防的裴衷差点把手机砸脸上。
定位上是鹏城湾一号,这是全鹏城楼价最贵的几个平层楼盘之一。
随即练和豫的电话便拨了过来。
裴衷手忙脚乱地按了接通,清清嗓子,道:“练先……”
“你现在有空吗?”对方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有。”
“鹏城湾一号16楼,密码2012,一小时内赶过来。”
“好!”
裴衷没问前因后果,当下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