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地窗反射的情景,却比西方神话中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人陷入受难时的画面还叫人震骇――
被欲望逼到如堕五里雾中的迷蒙神色,像是在祈祷圣灵降临解惑的迷途羔羊;
不停颤抖的双手,被另一双更强大更宽阔的手掌死死钉在窗玻璃上,只能徒劳抓挠;
被直直拉开的米字胶带演变成二维化的十字架符号,一具毫不设防、门户大开的靡丽肉体被挂在正中央,忍受着混合了痛苦与快意的“鞭挞”。
裴衷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尽态极妍得像一条纠缠在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上的蝰蛇,叫自己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心满意足地承受缧绁之苦。
“和豫、哥、老公――我特别爽……”
裴衷舒服得直喘气,他想同练和豫说些荤话,却又没有这一块的经验,只能尽量直白地描述着自己的感受,看似体贴地说着一些让人脸红的话。
“肠道里好烫,你会不会热。”
“顶到这里的时候你喘得好厉害,是喜欢吗?”
“哥,我好想把蛋蛋也塞进去……”
练和豫羞愤欲死,在呻吟的间隙断断续续地骂着裴衷疯狗。
裴衷在插到无法再前进的深处射精时,兴奋又恍惚地想着,如果自己能真的多长出一条尾巴来就好了。
这样就不会冷落练和豫前面那个入口了。
34 狗颜祸水(H)
虽然前一次做得足够激烈,但这对两人来说也只不过是开胃前菜。
尽管裴衷再三保证,他已经把性器洗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了,但练和豫依然拒绝了裴衷妄想继续无套插入前方的请求。
“你小说看多了吧,插完后面插前面会引起大肠杆菌性炎症的。”
做爱做得口干舌燥的练和豫瘫在床头疯狂喝水,期间白眼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裴衷急得挺着根棒槌满屋子团团转,好不容易在储藏室里翻出了那盒购买至今仍未拆封的避孕套。
当时买套的时候,练和豫下意识选了自己常用的凸点款的最大号。
结果就是自己戴着像根正常尺寸黄瓜的套子,被裴衷戴出了狼牙棒的效果。
练和豫想抡起这根狼牙棒把裴衷打晕算了,省得活受罪。
刚刚在浴室清理的时候,裴衷已经给练和豫口交了一次,但因为这次发圈绑得太久,练和豫射精的量少到可怜。
裴衷费劲巴拉地给自己带好套以后,又撕开了一片,反戴了在练和豫还没完全软下去的阴茎上。
“戴反了,呃啊――?!”
避孕套被反戴上后,原本朝外凸出的稍硬的储精囊被抵在了练和豫的马眼上,周边和顶部环绕的凸点均匀地贴在整根柱身上,裴衷一拧,练和豫的惊呼声直接升了一个Key。
这触感就像被是带着倒刺的大猫舌头裹着套弄,每一寸阴茎都被凸点摩擦出电火花。
一开始还有些刺激过了头,但随着裴衷的耐心亲吻和手掌心的不断套弄,练和豫也算是得了趣,大腿时张时合地享受着这特殊的手淫。
因为担心明天上午不能如期来电、没办法洗涤和烘干床品,裴衷硬是把练和豫扛去次卧来做的。
次卧的床比主卧要小一些,睡一般的三口之家是没问题的。
但他们俩都人高马大的,做爱又是个时常位移的激烈活,两人得紧紧贴在一块,才能避免在黑暗中做着做着掉下床的尴尬事件发生。
在落地窗前做的时候,练和豫的膝盖和手肘已经被磨得通红了。裴衷再不敢让他受力,在对方腰臀下垫了个高枕――当然,是他自己睡的那个。
第二次做爱时没有第一次那么急切了,裴衷不急着插入,而是就着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