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考虑多久呢?”裴衷拖着椅子靠近练和豫,探出身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
练和豫半开玩笑地捏了捏裴衷的手臂,“至少要等到你毕业吧,你现在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达到呢,还是个小屁孩。”
两人没个正形地打闹了一阵子,毫无预兆地同时收了声。
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却默契地都没有碰触到对方。
“和豫,你刚说你也喜欢我。”
裴衷撑在练和豫身上,滚烫的呼吸像搔痒般拂过对方的人中,打闹中扯散开的头发随着重力向下落,发丝末端在练和豫的脸侧划来划去,“我好高兴,再多说几遍吧。”
自诩脸皮厚的练和豫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不正经的话他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这种……
练和豫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糊弄了几个字,别过头去。
“脸红得好厉害,耳朵也红了,”裴衷用鼻尖顶了顶练和豫红透的耳骨,轻声道:“还有12个月我就毕业了,那时候我也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练和豫翻了个白眼,屈指弹了弹裴衷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毛都没长齐,就想着学人家结婚?”
裴衷吃痛地夹了下腿,被练和豫推开,按在他身后那张椅子上,两人位置互换。
“之前就想这么干了,听说剃光了做起来会更舒服,”练和豫一把拽下裴衷的内裤,从桌子上抄过了剃须泡沫和手动剃须刀,跃跃欲试,“择日不如撞日,张腿!”
刚刚还很浪漫的气氛,一下就变得放荡了起来。
然而练和豫发神经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裴衷只得无奈地配合着分开腿任人宰割。
裴衷的毛发和头发一样茂密而浓黑,脖子以下“一毛不拔”的练和豫已经眼红很久了,以至于每次洗澡的时候,练和豫都要拔上两根泄愤。
带有薄荷成分的剃须泡沫被挤在裴衷小腹上,冻得他眼皮直跳。
好在他的毛发算得上懂事,基本集中在阴茎周围,茎身和囊袋周围还算干净。
冰凉的剃须刀片贴着裴衷的皮肤沙沙地刮过,他一动,练和豫就会阴恻恻地警告他――老二乱晃可能会被割到。
练和豫本来就有点近视,但眼镜放在车里,又怕自己因为看不清弄伤对方,他是蹲在地上给裴衷除毛的。
他的脸凑得极近,呼吸有规律地拍打在裴衷的腹股沟上。
裴衷从上往下看,垂着眼睛、握着阴茎的一脸认真的练和豫,就像是正在给自己口交一样。
“嗯?”练和豫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用剃须刀的手柄顶了顶向上翘起的阴茎,“剃个毛也能硬?”
“你弄你的,不用管它。”岔着腿的裴衷尴尬极了,恨不得撅了这根唱反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