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又听见了银铃的声音。

他记起自己曾经确实在梦里给欧宴月戴上过一串银铃,应该是在他的脚踝上!

祁牧旸心里痒痒的,想找个机会拉开他的裤管,看看他脚踝上是不是带着那串有月牙挂坠的银铃。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可以那么变态,还没把人追到手,就开始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好不容易熬过了开机仪式,被迫摆上营业式的微笑拍了近一个小时的照,欧宴月觉得自己脸都快笑僵了。

当明星可真不容易,每天都要戴着一张假面具应付各种不想应付的人吗!

他悄悄看了一眼在和导演说话的祁牧旸,为什么祁牧旸那种性格的人,会去当抛头露面的演员呢?

他还记得高中的时候,祁牧旸每天在电脑上编程,有时候会在图纸上画那些他看不懂的游戏世界架构图,明明他的梦想应该是一名网络工程师或者游戏架构师才对呀。

后来在戏剧学院看见来报到的祁牧旸,欧宴月惊讶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其实他一直很犹豫,到底要考师范大学的中文系还是戏剧学院。

填写志愿的那个晚上他写了两张纸揉成团,决定交给命运去安排。

结果他抽到了戏剧学院。

他把两张纸团扔在垃圾桶里,第二天睡醒,竟然发现自己垃圾桶里的纸团不翼而飞。

或许是宿管阿姨来清理了?!

反正他向来是个非酋,就算抽纸团都抽到的是下下签。

去了戏剧学院,好不容易一个知名剧组来选人,那一天,突然大雨倾盆,他为了一只流浪猫而耽误了试镜时间。

他和一夜成名的机会擦身而过。

不过欧宴月倒也没太在意,上天给每一个人都写好了剧本,顺其自然就是了。

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

看着他的小说能够影视化,让祁牧旸来扮演他最喜欢的魔尊,他心里其实高兴得都快要飞起来了!

嗯,就是那身月白的长袍,让屈衍来穿,似乎怎么看怎么别扭。

哼!那是我的长袍!

他有些愤愤地瞪着远处的屈衍,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哪哪儿都有他!

祁牧旸和导演说完了话,走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一直盯着屈衍看,连自己靠近他都没注意。

祁牧旸气得胃里一阵酸液翻腾,不管不顾地拉着他就走。

“哎,你干嘛?开机仪式结束了吗?”

“跟我走,不许再看别的男人!”

欧宴月一脸莫名其妙,这人好好的怎么又突然沉下脸来。

就跟以前读书的时候一样,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但是却经常惹得他不高兴。

祁牧旸拉着他快步朝影视城外走去。

“你慢点,我、我跟不上……”

祁牧旸走路快,欧宴月实在跟不上,他突然有些怀念虫族世界的兰迪斯,要是祁牧旸像兰迪斯一样坐在轮椅上,自己就不会走不过他了。

而他的这个念头,竟然清晰无比地传到了祁牧旸的脑海里。

祁牧旸僵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刚才那个清晰的心声,是谁在说话?

“怎么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见他突然停下脚步,欧宴月索性问道。

男人思考了几秒钟,想起曾经有一个梦里,他似乎有一种叫做精神海的东西是可以和欧宴月相连的,这样他就能听见欧宴月心里的想法。

祁牧旸对自己的想法苦笑一声,自己真的是走火入魔了,怎么老是把梦里的事当真呢。

他转身,趁欧宴月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