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身上的鳞片坚硬无比，很好地护住了席傲殇的心脏。

它从芥子空间里跳出来，‘唧唧’叫了两声。

欧宴月笑了出来。

他还真养了一只穿山甲啊！

席傲殇有些心虚地皱眉：“干嘛？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穿山甲，你看着我干嘛？”

欧宴月刚想附在他耳边说些早就该说的话，不料这时，他的龙泉剑却突然像是有意识似的朝着正在和许门主交手的摩刹罗飞驰而去。

剑身没入摩刹罗凹凸有致的身躯，灌满了仙灵的神剑，魔族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摩刹罗被重伤，龙泉从她身上拔出，又飞回欧宴月身边。

欧宴月叹息道：“龙泉，你就算变回了本体，也不忘你师父的仇。”

摩刹罗擦去嘴边的血迹，讥笑道：“他倒是对他那个师父敬爱有加，殊不知老不死的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欧宴月叹道：“右护法，有些事是上一代的恩怨，你不该－－－－－－”

“闭嘴！他当初欺凌我娘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主持公道！我娘只不过是个药师，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别人，她一直说救人是不分好坏的。你们当年攻打魔域之时，我娘还救了不少玄门弟子，结果她采药的时候不慎掉入悬崖，那个老不死的之前被魔尊打得跌落悬崖，要不是我娘阴差阳错掉下去救了他，他早就死了！结果他、他还对我娘－－－－－－－－－！”

后面的话摩刹罗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欧宴月也基本猜出来了。

这真是一段剪不清的恩怨，欧宴月实在不好去腹诽逝者。

他语重心长道：“右护法，你娘也不希望你带着仇恨活着，如今你既然大仇得报，剩下的时光，就请为自己好好活着！”

摩刹罗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欧宴月竟然打算放过自己。

欧宴月却沉声道：“我留你一命，只是希望你余生可以静思己过，并不是想要放过你，你毕竟杀害了不少无辜的修士，希望你用余生去赎罪。”

说罢，他捏了个诀，贴了一张符纸在摩刹罗身上。

只见曼妙身姿的魔女，瞬时变成了一头牛。

欧宴月笑道：“人间百废待兴，百姓们正需要牛耕地，你就去当五百年老黄牛，为百姓犁地，待到春满人间，庄稼满地，人人都能吃饱饭，你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去吧。”他袖袍一挥，老黄牛便去了人间为百姓服务。

席傲殇捂住受伤的胸口，看着欧宴月将摩刹罗变成黄牛，心中突然明白了一切。

只有上仙才有仙术可以将一个魔族变成动物。

他目光灼灼盯着欧宴月，奈何气息不稳，只能咳嗽几声，气喘吁吁。

他急切地想要询问一切， 想要得一个真相！

十八年前，在别有洞天，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那时候，那段时光，上月仙尊究竟有没有对他动情？！

还不等他问出口，那些四散的魔气缠绕在无数玄门弟子身上，逐渐将他们扭曲成了魔！

又或者，是他们本身心里的欲望，使他们入了魔！

而血池里的水早已冲破桎梏，青铜殿门洞开，血水带着怨气和魔气化为无数雾气朝着人间扩散。

“不好！这些血雾将会化作一场血雨洒落在人间！到时候所有凡人都会被魔气侵蚀，轻则病痛不堪，重则化为脓水消失！怎么办！”

在场没有被魔气和血水缠上的檀长老、许门主都忧心忡忡地望着欧宴月。

到了这时候，檀长老早已心知肚明欧宴月的真正身份，他就是上月仙尊。

许门主虽然不知道真相，但多少也猜出来欧宴月上仙的身份。

欧宴月看着被魔气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