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斯越想越气,忍不住停下轮椅吼道:“你这只笨雌虫,你都不会吃醋的吗?”

欧宴月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又发脾气了的兰迪斯。

“雄主,不是你说当一名好雌君要温柔顺从,不可以嫉妒吃醋吗?”

兰迪斯噎住了,他无话可说。

他气哼哼地飞快推着轮椅朝前走,欧宴月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偷笑。

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哼!

管家早就等在门口半天急得不行,见兰迪斯回来了,连忙说道:“少爷,将军来了。”

兰迪斯脸色立即变得端正肃穆,面无表情地推着轮椅进入大厅。

欧宴月跟在后面小声问管家:“管家叔叔,将军大人很可怕吗?”

其实在婚礼上,双方雄父都在场,可是欧宴月当时哪里会有心思去注意将军大人呢。

他连自己家的雄父和雌父都没分清楚呢。

不过这个世界的欧宴月只有雄父,他的雌父好像很早就因病去世了。

管家紧绷着一张脸,瞥了他一眼。

“雌君,你收敛一点,将军大人可不像少爷那么好说话,他不能容忍任何有违传统礼教的事。”

欧宴月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操!看起来是个老古板,比兰迪斯还要封建糟粕!

他踏进大厅,在场的两个雄虫都齐刷刷转过头看他。

欧宴月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冷冰冰地站在他面前,除了瞳孔的颜色不一样之外,他的五官和身材,身上的气息,竟然和兰迪斯,一模一样。

欧宴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他目瞪口呆地说道:“兰迪斯,你和你爸难道是有丝分裂?”

此言一出,那个神情冷漠的男人像利箭一样的眼神洞穿了他。

“你就是兰迪斯的雌君?”

欧宴月连忙收起不雅的表情,换上一副温和谦良的神情,有风度地朝着男人行礼。

“你好,雄父,我是欧宴月。”

拉斐尔.费尔多帝亚严肃地看着他。

“虫母阁下,请称呼我为将军。”

欧宴月愣了一下,不等他有所反应,兰迪斯首先不满地低吼道:“他是我的雌君,就是你的儿婿,不称你为雄父称呼什么?”

拉斐尔冷笑道:“他可以是你的雌君,也可以是任何人的雌君,虫母属于全星际的雄虫,并不独属于你。”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兰迪斯,他颓丧地垂下头,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

欧宴月见不得自己的男人被人这样训斥,就算这个人是兰迪斯的雄父也一样。

他走到拉斐尔面前,无惧他冰冷的气息,直视着他的双眸坚定地说道:“啊,不好意思将军大人,我这辈子是打算埋进你们费尔多帝亚家的祖坟的!”

拉斐尔闻言诧异地望着他,欧宴月挺起胸膛倔强地和他对视。

将军有些惊讶,一直听说欧伯爵家的雌虫是只娇弱胆小的恋爱脑,没想到今日一见,跟传闻中大不相同。

这只雌虫很勇敢,他的双眸纯净明亮,不带着一丝欲望和阴霾。

他的容貌,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拉斐尔的目光稍微往下挪了一点,看见了他胸前佩戴的那枚胸针。

他冰封一样的眼神突然融化,震惊地上前拉住欧宴月的手臂。

“这枚胸针你从哪里来的?”

欧宴月吓了一跳,而兰迪斯更是像被侵犯了一样发出低声咆哮。

就算是他的雄父,也不能如此亲密地拉着他的雌虫!

欧宴月见兰迪斯处于精神力暴走的边缘,连忙催动精神力去安抚他。

他一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