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休尔早就知道会有这天,在护照没有盖上签证之前,他还有资格,理所当然地待在戚盼檀身边。戚盼檀将他的身份洗白,为的就是送走他。

“那我们,还能再见吗?你会回到阿塞拜疆吗?你会回到舍基吗,你还会和我生活在一起吗。”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喜欢什么样的你。”

乔休尔抬起胳膊挡住眼睛用力揉了揉,他吸了鼻子。

“成熟的……你喜欢成熟我的,等我什么时候有能力,自己出钱买一张机票,再来找你。”

戚盼檀捏了捏他的后颈:“我一向说话算话,乔休尔。”

“呜……呜……”

他还是没能绷住,哭声狼狈的毫无节制,肩膀剧烈颤抖,乔休尔双紧捂住脸,手指缝间溢出泪水。

戚盼檀告诉他:“明天就走,我现在给你订机票,这件事不能让周嗣宗知道,回去之后什么都别说,哭完这一次,不准再哭了。”

乔休尔哭得更凶了,他扑进她怀里,熊抱的身体将她压得往后靠在塑料椅背,戚盼檀拍着他剧烈抽动的肩膀,笑着吐槽了一声:“没出息。”

赛道上的发动机轰鸣声一个接着一个从他们的面前窜过,急速掠过的瞬间,带起一阵风,拂乱了她的发丝。

她低下头,轻揉着乔休尔蓬松的褐发,五年时间,乔休尔已经成了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所以她绝对不会让周嗣宗利用乔休尔牵绊住她。

与乔休尔吃完饭回去的路上,戚盼檀接到东呤的电话,她在开车,开了免提,跟乔休尔说道:“这是我朋友。”

他点头,听话地闭上嘴,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的女生,亲昵地喊着她檀儿。

“你在哪呢,跟你说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