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休尔,我不喜欢听人说谎。”周嗣宗长腿叠起,十指相扣放在膝盖,悠然的姿态无形中传递出来的压迫感,周围的气场也随着他的动作低沉起来。

乔休尔并不觉得周嗣宗好相处,从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能察觉出来他的城府极深,但是他钱多,出手阔绰,也就掩盖了他身上那些不友善的缺点。

当两人的身份变得不再平等,随之而来的压抑感让乔休尔觉得他有些可怕。

“我就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我觉得你会欺负我姐。”

“嗯,所以你是想拿捏一下我的弱点?像在舍基时候那样,身份地位跟我平起平坐。”

他的话太直白锋利,虽然乔休尔根本没那样想,但被他说出来,就觉得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周嗣宗勾起嘴角,但笑容很快转瞬即逝,像乔休尔的错觉。

“我之所以到现在还肯留你一条命,让你跟着我们,是因为你对戚盼檀来说还有用,但也不保证我哪天心情不好,就把你杀死,认清自己的地位,现在,滚回你的房间去。”

他尖酸刻薄的话,跟在戚盼檀面前完全是两张不同的脸,乔休尔说不难过是假的,他很少会被人这么对待,委屈到他现在想找自己依赖的人大哭一场。

“你敢上楼去找她我就先把你腿砍断。”周嗣宗残忍断绝了他的想法。

乔休尔忍着一肚子委屈,他默默把这个仇记在心里。

戚盼檀听到有人进来,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周嗣宗把她的被子掀开,然后拱进来,抱住她的身子,吻了吻她的唇。

“睡得好吗?腿还疼吗。”

他说着正要去揉,戚盼檀翻了个身子背对他。

周嗣宗知道她生气了,搂住她的腰把人抓进怀里,撑着头去看她,然后一下又一下轻啄她的耳朵。

“对不起,盼檀,别生气了,不然你再尿我一身报复回来。”

戚盼檀还是不理他,周嗣宗受不了她不说话,心里堵得难受,那些理智要在她冰冷的无视中崩溃。

“盼檀,盼檀,说句话好不好,盼檀。”

戚盼檀不耐烦地把眼睛紧闭起来。

“檀檀,檀檀檀檀……”

“别叫我檀檀。”她声音嘶哑,红肿的喉咙一股难以忍受的痛楚,周嗣宗听到她肯开口,语气欣喜。

“那我该叫你什么?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他情绪全被她吊着走,戚盼檀知道这时候是最容易调教他的。

戚盼檀说服自己,只要去到俄罗斯,就跟他彻底说再见,现在受到的屈辱,都是为了自己的以后。

她深呼吸一口,然后转过身,搂住了周嗣宗的脖子。

亲昵的姿态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幸福的笑,深邃的眼眸中尽是柔和的光,深情专注地凝视着心上人的爱慕。

“叫我宝宝,我就原谅你。”

他眼前又是一亮,喜不自胜。

周嗣宗放下撑着脑袋的手,抱住她的腰,用力把头拱进她的脖子,压低嗓音克制着兴奋:

“宝宝,宝宝,宝宝……”

他不停重复着代表着亲昵关系的称呼,这个他以前从未喊过的词语。

“你知道我喜欢乖一点的你。”

戚盼檀抚摸着他蓬松的发丝,声音带着柔情,像细腻的丝线,缠绕在他的心间,带有毒素的甜蜜成为他戒不掉的瘾。

“我会乖的,宝宝。”

“那明天,你能把我送去俄罗斯吗?”

他紧贴在她的锁骨上,鼻息滚烫渗入她的肌肤,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肌肉不知不觉地收紧,他闷沉且迟钝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