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戚盼檀难以驯服的倔强,是她拼尽全力挣扎却又始终逃不出他掌控的样子。

从最初遇见戚盼檀,周嗣宗就始终清晰地见证着,自己一步步沦陷进她的诱惑里,是他自己丧失了自制力,才会导致如今的结果,他不该为男女之情动了心思,更不该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从她的引诱中抽离。

所以他选择了结扎,选择在自己的身体纹下她的名字。

其中多了自暴自弃的念头,他无法斩断那根埋在心底的线,不如狠下心让它更加牢固地缠绕,既然逃脱不了对她的执念,他干脆任由自己沉沦在回忆的深渊。

是爱也好,是恨也罢,他甘愿在这双重情感的折磨下让自己沉溺,也要让那些爱意扎根在他的骨髓里。

到头来,被套上枷锁的,只有周嗣宗自己。

爱爱我吧……戚盼檀,爱爱我吧,看在我乞求的匍匐在地,哪怕以恨为名,可怜可怜我,给我一丝怜悯。

周嗣宗把头埋进她的细软的颈部,沉溺在她温暖的气息里,身下的人在无休止的高潮下疲倦地陷入昏睡。

周嗣宗不断地在心底恳求,渴望着被他供奉的神听到请求。

深春刚下过雨,空气里弥漫着湿润泥土的清香,花园的草地泛着鲜亮的绿意,早上还带着雨后残留的寒意。

戚盼檀披了件毛毯在身上,松散的衣襟露出雪白的锁骨,她刚洗完脸刷牙,眼里还泛着困倦,蓬松的发丝没来得及梳理毛躁地垂散开。

她端起桌上的温茶一口闷掉,熟练捻起糖果丢进嘴里含着吸吮,和昨天的橘子味不一样,今天是薄荷的,凉得她眉头一皱。

戚盼檀嚼碎了糖果,看向一楼的花园。

周嗣宗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抓住花园里一棵粗壮的树枝做引体向上,身体快速地向上拉起又放下,手臂的肌肉用力过猛,青筋从肌肤下方凸显出来,像盘绕的根须。

那树干晃动着,在他持续不断地拉伸下显得不堪重负,雨后的凉风擦过他赤裸的上臂,汗水顺着紧绷的肌肉流下。

周嗣宗开始折返跑,脚踩在泥泞的草地上,溅起点点水花。

空气中的湿润的寒意和他体能上的火热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他自虐般地发泄着精力,几十圈后在原地高抬腿,灰色短裤下方强壮的大腿,肌肉结实得像两根粗壮铁柱。

他做着俯卧撑,一只手背在身后,身体上下起伏,双手交换时,身体悬停在空中短暂地一瞬,随后另一只手迅速接住了全部的重量,时间久了,他呼吸变得急促,汗水沿着结实的脊背滑落,滴在被雨水浸透的草地上。

周嗣宗始终保持着抬头,目光紧紧凝视着落地窗内,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美人,她倚在靠背,拿着书举过头顶,仰头翻阅着。

一个半小时的训练结束后,周嗣宗拉开落地窗走了进来,他在花园里用水管冲了凉,发丝潮湿被他往后撩去,饱满的额头淌着水珠,浑身肌肉还没来得及消胀,比平时看起来更大。

他眼神沉沉,带着刚从户外回来的凌厉,像一头从丛林归来的野兽,浑身皆是不可驯服的野性。

戚盼檀换了个姿势,仰靠在沙发扶手,瞥了一眼书后面的男人,灰色的短裤勾勒出胯间充血的胀物,形状异常明显,让她一眼就把视线锁定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