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你也感到恶心吗?”

隔着毛衣柔顺的质感,下面的伤疤和名字的纹路,似乎印刻在了手心的表面,戚盼檀脸色难看,咬着牙:“放手!”

“很恶心吗?”他捏紧她的手腕,微微歪头,故意要招她厌恶似的:“宝宝,这可是你的名字啊,我最喜欢的名字,每次摸它的时候,我都能想到你,你的脸,你的喘息,你的眼泪,还有你的颤抖”

戚盼檀使劲往前撞开他,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高大的身子向后趔趄了两步,戚盼檀抽开手,快步朝着房子里走。

周嗣宗笑得诡异,像是发现了某种乐趣,他伸出舌头,缓慢舔舐着下唇,变态似的描绘着她背影的轮廓,无法抑制的妄想,视线中充满了病态的渴望。

戚盼檀在房间里没看到乔休尔,她急忙打开大门,守在门口的伊六转过头来。

“乔休尔呢?”

“他没有出来,夫人。”

慌张的戚盼檀忽略掉了他口中的称呼,继续转身回去找人,来到厨房的时候,看到吧台后面露出了一只脚,戚盼檀喊着乔休尔的名字跑过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心脏一紧。

乔休尔坐在地上,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乔休尔!你干什么!”

乔休尔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猛地把刀尖往下压,眼看要透过白色的卫衣往里面插,身体对疼痛的抵抗让他犹豫了,戚盼檀不得不停下脚步,慌张安慰他:“别这样乔休尔,把刀放下!把刀放下!放下啊!”

乔休尔抬起头,满脸的泪,肿起来的双眼被热泪覆盖,露出卑微地乞求之色:

“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不想你因为我,跟他在一起,我不想你为了我牺牲自由,姐……我早该死了,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心头的负担沉重让他喘不过气,他对抗不过周嗣宗,手里的刀,是他唯一能控制的东西。只有他死了,戚盼檀才能过得更好,她可以不用为他忍受这些屈辱,不用为了他的命,不得不留在周嗣宗的身边。

只要他死掉,周嗣宗就再也没有把柄掌控她了。

“乔休尔!”戚盼檀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我没把你当过累赘,我不是因为你才跟周嗣宗在一起的,我是自愿的。”

他泪眼蒙眬地望着她,不可置信地摇头。

“真的,我真的是自愿的。”戚盼檀弯下腰,轻声安抚道:“你先把刀放下好吗。”

周嗣宗缓慢走到戚盼檀的身后,脚步轻得不足以让戚盼檀发现他的存在。

乔休尔清楚看到他脸上那副过于自信的笑容,嚣张跋扈地挑衅着乔休尔,即使他失去性命,逼迫戚盼檀离开自己,周嗣宗也不足为惧。

乔休尔理智像坍塌了一样,涕泪横流地怒吼:“你骗我,你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他是个疯子,你不会爱上这种人!”

戚盼檀蹲下与他平视,她失望地弯下嘴角,乔休尔最害怕看到她这副表情,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呢?不要这样折磨我了,乔休尔,我明明这么高兴你还活着,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行为伤害我,你是在用这种办法强迫我跟周嗣宗分开吗?你是不是为了惩罚周嗣宗才伤害自己,但你知道你这么做,报复的人其实是我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要伤害你!”

她洗脑般的话术让乔休尔陷入自责,他拼命地摇头自证,乱了阵脚,大声反驳:“我没有要伤害你!我没有要报复你,我只是不想……不想再让你跟周嗣宗在一起。”

“可我是自愿的啊。”戚盼檀轻声道:“你这样做,不就是在伤害我的感情吗?”

乔休尔慌张扔掉了手中的刀,他抱着头把自己蜷缩,像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