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烈的刀刃在黑暗中闪出寒光,从枕下抽出的水果刀,一刀插进了他的腹部。
靳萧玉遽然瞪大眼睛,肉体清晰地疼痛,现实告诉他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他的眼神被痛苦填满,那炙热的爱意还未褪去,胸腔却被撕裂般的剧痛吞没。
“檀……”
靳萧玉抬起手,颤抖伸向腹部,指尖沾染着滚烫的鲜血,理智和狂热在这一刀下支离破碎。
戚盼檀双手攥刀,她仰起头,舒服地吐出一口解脱的怨气。
绝美危险的脸庞藏匿在黑暗中,笑靥柔美无比,纤细又蕴藏着力量的身姿扭动,像一条魅惑人心的毒蛇,毫不在意地俯视着他的颤抖。
“靳萧玉,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敢把刀捅进周嗣宗身体里,你就没想过,我不敢一刀捅死你吗?”
她决绝的嗓音冷硬得刺骨,任何深情的爱,在她面前都是徒劳无功。
戚盼檀是个没感情的利己主义者,她只能凭自己的意愿做任何事,说她妄自尊大倒也不太合理,她不过是善于独行其道,任何虚无的爱,在她看来只是生理反应的绑定,从中抽身之后,她会比任何人都更快地清醒。
没人能阻拦她实现自我的脚步,她对所有试图控制她的人,只会产生平等的恨。
戚盼檀迈开腿下床,拿起沙发上靳萧玉的大衣穿上,毫不犹豫开门离开。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光线争先恐后地涌入,靳萧玉目睹着她绝情的背影。
疼痛在腹部如火灼烧,他的手颤抖着按在伤口,另一只手费尽气力伸向床头那把枪,指尖僵硬地一点点滑向枪柄,汗水滑过他紧咬的下颌,滴落在床单上。
他握紧枪,艰难地拉动滑膛,枪口颤抖,对准门口发出一枪。
强大的后坐力震得他五脏六腑如刀割般翻腾,痛得他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哀号。
保镖听到枪声后赶来,开门后见他痛苦地躺在床上。
“靳总!”
“追……”靳萧玉声嘶力竭,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鼓起,面容狰狞地扭曲:“给我抓到她……去抓!”
“我马上通知人!”保镖用对讲机下令船舱里的同伴抓捕女人。
他紧急处理着靳萧玉腹部的伤口,这一刀陷得极深,船上简陋的医疗设备根本不能救治。
戚盼檀跑到船尾跳了下去,她游到岸边时浑身湿透,狼狈地攀上礁石,她大口喘息着,冷冽的空气涌入肺腔,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几乎要拖垮她的步伐。
戚盼檀一早便有了目标,看准停放在港口的那些车,打开一辆黑色的路虎,扶手箱里,钥匙果然在里面,旁边还有一把枪。
子弹撞击在防弹车窗,火花在窗沿边缘炸裂开来,戚盼檀快速发动起车子,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后视镜中,三辆黑色奥迪车贴上来,对她紧追不舍。
车子驶离港口,跃上了旁边的快速路,戚盼檀猛打方向盘,灵活地在车流中左突右闪,险些擦过旁边车辆的后视镜。
港口旁边车流稀少,没办法通过超车甩掉。
戚盼檀突然猛踩刹车,车身剧烈颤动着减速。三辆奥迪措手不及,刹车声尖锐刺耳,第一辆追车直接撞向防弹车后部,前盖猛地掀起,火花四溅。
她毫不犹豫地挂挡加速,车子再次往前飞窜,用坚固的车头直接撞向另一辆奥迪车的尾部,前车被她撞得失控摇摆,另一辆车的人探出枪口,对准轮胎射击。
戚盼檀迅速转动方向盘,将车身猛地往左侧一压,直接撞上敌方车的右侧,对方开枪的人被巨大的撞击力逼回了车内。
戚盼檀抓住时机,猛踩油门,速度推到极限,她盯着后视镜,那两辆车又不知死活地追了上来。
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