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去的，戚盼檀惊慌失色叫喊着乔休尔的名字，可距离太远，他根本听不到。

“戚盼檀！”靳萧玉的声音从树林深处传来，他驾驶着车寻找戚盼檀，听到她的声音才确定了位置。

直升机上的人开始对准乔休尔开枪，他腿上本就有伤，踉跄地跌倒在地，一边抱头爬起来继续跑。

戚盼檀看到靳萧玉的车，在树林里面猛蹿，坚固的车头撞断几根细折的树木，木屑四散飞舞，发出嘎吱作响的破裂声，粗大的轮胎无视地面的石块，稳稳压过，一路冲击着野草留下车辙痕迹，朝着戚盼檀冲去。

“靳萧玉！快点通知你的人保护他！”

与此同时，又有另一架直升机同时赶来，舱门放下的一条绳梯，周嗣宗拽住了悬在空中的爬梯用力向上一跃，随着直升机迅速拔高，男人的身影在高空中孤绝，目光紧盯着地面。

周嗣宗抓住扶手，将身体跃进了机舱，很快一旁便有人递来一把狙击枪。

“周先生。”

他俯身趴在地上，调节着倍镜，目光专注，与武器融为一体，锁定乔休尔开枪射击，一枪精准地打进了他的身体，那蝼蚁摔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一根脚趾。

周嗣宗很快便又调整了方向，瞄准了下方的树林。

他的视线穿过狙击镜，凝聚在那片茂密的树林中，倍镜中的画面逐渐清晰，视野缓缓推进，越过枝叶交错的缝隙，敏锐地捕捉到目标的身影。

戚盼檀情绪激动地在说着什么。

周嗣宗眯起鹰厉的黑眸，直升机重心不稳地摇晃下，依旧稳稳地锁定她，食指放在板机处，却在犹豫射击她哪里。

肩膀？腿部？还是能让她生不如死的腰腹？

沉重的呼吸声在不断放慢速度，耳边清晰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周嗣宗在射击判断中从未犹豫过，这是他第一次消耗这么长的时间。

他不该对戚盼檀造成伤害，她曾经救过他一命，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他不能伤害她完美的身躯，若是子弹穿透她的血肉，周嗣宗希望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但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跟靳萧玉离开。

周嗣宗试图寻找到破绽，但靳萧玉整个身体都完美地隐匿在车里。

击打油箱，爆炸会让戚盼檀受伤，射击车身，经过改装的材质会让子弹反射伤害到戚盼檀。

人一旦有了软肋，便很难作出果断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