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脸色,戏谑的语气,藏着一种恶劣的报复欲,显然就是对她刚才算卦的结果不满,周嗣宗并非信念坚定的人,因为他真的相信了那些卦相的结果,他是了解其中含义的。

“你知道你这么做改变不了任何事吧。”戚盼檀躺在他的身下,冷淡的目光凝视着他僵硬的表情。

“我不在乎那些东西。戚盼檀,你不是一直都很会耍我吗,你知道我需要什么,那你就要明白,你想得到什么,就要拿出成倍的热情来讨好我,最好把我哄得天花乱坠,说不定我就心甘情愿地落进你的圈套里了。”

她勾唇,扬起了灿烂的笑,那生动的笑颜让周嗣宗瞬间晃了神,接着,她伸出两只手,捧住周嗣宗的脸。

在他防线柔软时,对他嗲声撒娇:“你需要我的爱呀,周嗣宗。”

她闪烁着点点星光的眸子里,藏着明显的捉弄的意味,弯起的唇角带着甜蜜致癌般的诱惑。

这么简单又容易的陷阱,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可人对危险的迷恋,往往在于那种清醒的堕落感。

戚盼檀主动亲吻了他,周嗣宗尽可能地藏住不让自己的喜悦暴露得太过明显,舌头勾进去与她纠缠不休地缠绕在一块,清脆的唾液声搅拌狂热,黏稠又甜蜜地吸吮着对方的体液。

前所未有的快感,周嗣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呐喊着,重复着深刻在骨髓里的满足感。

她的爱,比幻想中更令他沉醉,奢侈而不可思议地真实,让他如置梦境,不愿清醒。

靳昭冀的私人会所,平时没有预约不会轻易开门,这里场所隐蔽,私密性极强,是他生意上最受欢迎的地点,不少私人业务也会来这里谈论生意和销毁证据,安保措施极强,即便靳萧玉来了没有事先通知,也会被拦在门外。

靳昭冀接到靳萧玉的电话时,正在楼上睡觉,他刚回国作息来不及调整,然而还没来得及入睡,又被靳萧玉叫醒,整个人疲困得提不起精神,只把靳萧玉带到了一楼的客厅和他谈话。

“四叔,我按照市场价拿你手里的股。”

“你现在这个情况我了解,没必要这么做,拿了股你也斗不过周嗣宗,我劝你最好把钱用在其他地方。”

靳昭冀靠在沙发,撑着额头脸色困倦,甚至都懒得抬起头和他说话。

“照你这么说法,你是打算不帮我了?”

靳昭冀笑着,身体颤动:“二侄啊,周嗣宗铁了心的想把你给玩死,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呢,他在位的时候你抢不过他,我们用尽办法把他送到国外才扶持你上位,你觉得以你的实力,能在这上面斗过他吗。”

“那你说,我现在还能走哪条路!”

靳昭冀听到他语气动怒才肯抬起头直视他。

靳萧玉板板正正的姿势坐在他对面,双手放在分开的腿间攥握成拳,对视的目光中藏着怒。

“你问我?你不应该清楚吗,你在土耳其那里藏了多少好货,需要我给你一一清点吗。”

“我需要你帮我!”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四叔,不要用这种语气试图和我划清界限,我知道你一向利己分明,比任何人都会倒风向,谁对你有利你会站在哪边,但别忘了,也只有我知道,我爸妈是你亲手弄死的。”

靳昭冀捏了捏拳,若不是他这里安全,不会有第三个人存在,他敢说出这句话时候靳昭冀就一拳逼他闭嘴了。

“求人,也要拿出求人的态度。”

“是吗,不过我好奇,你说周嗣宗生性这么冷血的人,要是知道杀死爸妈的凶手是谁,会不会替他们复仇?虽然他们没抚养过他,但血亲之仇,应该没那么轻易会原谅吧。”

靳昭冀磕磕绊绊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