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仿佛能看到癌细胞的生长,从我的胃部蔓延,像一枝檞寄生,在我的体内攀爬。

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才慢慢退烧。偶尔从昏睡中醒来,连抬抬手指的力量都没有。有一次睁开眼睛,恰巧看到蒋磊坐在身边。我哆嗦着去抓他的手,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问他,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的回答我没有听清,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哭着哭着,又睡过去。做了个杂乱无比的梦,独自在梦中奔跑,跑着跑着,又烧起来。

反反复复退烧又重新烧起来,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星期,才终于渐渐好起来。整个人又蜕了层皮,稍精神些到楼下客厅坐坐,用蒋磊的话,窝在沙发里跟没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