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去了这么久,脸色却这么难看。”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如果那两个人是正常行为,那我忽然站出来说这些不就显得不信别人、小人之心?

“不是……”

但也来不及我说什么,忽然场上的芦笙曲调陡然升高,声音激越,震动得耳膜生痛,心神也随之震荡,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这一段芦笙调似的。就在曲调达到顶峰的时候,出乎我们几个的预料地,所有吹笙的男人动作一顿,声音猛地消失。

天地肃静。

在这样极度的喧闹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只觉四周的静更加枯寂,而篝火燃烧的声音低沉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这时,端坐在高台上的老人动了。

他在皖萤的搀扶下站起,缓缓来到台前,声音因为年迈而沙哑,但是他仪态庄重,眉眼威严,没有人敢因为他的年纪而欺侮他。

首领张口说着苗语,我们几个听不懂,但看还是会的。首领老人话音落下的时候,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们一个端酒坛子,一个分发粗瓷酒杯,为苗民们倒酒,两人配合相当默契。

是竹林里的那两个人。

他们很快就轮到了我们几个身前。一个掏出酒杯递来,而另一个则倾着坛子,准备把酒水倒出来。

我迟疑着接过酒杯。

在场所有人都会喝同一坛酒,如果有什么那岂不是所有人都遭殃?他们刚才在竹林里的动作是我想多了吧。

想到这里,我稍微安心,把酒杯迎上前。

等到所有人都拿到了美酒,族长高高立在台上,举起酒杯,朗声道:“敷开!”

围着篝火的苗民也高高举着酒杯:“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