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珈毓攥过她：“想动手？”

程茵茵吃痛：“你放开！”

“放开，然后呢，等着你扑上来？”

“我没有！你不帮就算了，我不就是不会跳吗，你怎么那么喜欢打压别人啊，你以为你多有本?事？”

听?到这里，许珈毓也没生气，她轻笑，重复一遍：“不会跳。”

程茵茵有点心虚看?着她。

“你这叫不会跳？”许珈毓凑近，薄唇微勾，“我看?跳梁小丑这一出，你演得倒是很不错。”

程茵茵羞愤地抽回了手，怒气冲冲跑了。

许珈毓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敛了笑容。她靠在栏杆处，发了会儿呆。

她和程茵茵从小就不对?付。

以前林锦在时，每次过节一起聚会，程茵茵其实对?她还行，可就是亲近不起来。

后来，两个人越长越大，她不知道程茵茵为什?么忽然疏远，甚至于诸多敌意。

她很难说自己对?这个表妹是什?么感情。

小雨淅淅沥沥。

等心里的情绪平复下来，许珈毓准备上楼。

却在拐角处，看?见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影。

江泊雪立在墙边，长腿修长有力。看?着她，眼眸情绪不明：“你会跳舞？”

他?们当床伴那三年，他?从没听?许珈毓说起过。

那时候他?们关系太?糟糕，许珈毓看?上去一切都无所谓，其实对?于自己的事，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情人不想说，他?更加不会问。

以至于到现在，他?对?她知之甚少。

许珈毓眼睫颤了颤，轻笑：“你怎么回事，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江泊雪淡淡看?她一眼：“你想怎么办？”

“不想怎么办，你都听?了，我有什?么办法。”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可能是她的错觉，他?语气有些微抖。男人眉目沉陷，显出阴鸷。

但?是会不会跳舞，本?来就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啊。他?生什?么气呢？

尽管不明白他?为什?么揪住这一点，许珈毓还是诚实点头：“会啊，怎么了，你喜欢看?女人跳舞？”

江泊雪沉默了。

他?靠在墙边，楼道阴影，有斜斜细雨飘洒在他?肩头。

神情忽然柔软了，就好像在回忆什?么很遥远的往事。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地：“只看?过一次。”

“嗯？什?么时候？”她也没听?他?提起过。

“很久之前的事了。”江泊雪说。

可能是因为在回忆的关系，他?的神情显得有些陌生。

江泊雪记忆中，那还是在刚回国的时候，海庭给他?接风洗尘，办晚宴，找了一个学校舞蹈社团的女生跳舞。

其实他?们安的什?么心思他?明白，说舞蹈社里面有个女生的父亲，很有些势力。

不是让女儿给他?跳舞。

只是想试探，他?究竟能不能看?上眼罢了。

江泊雪还记得，当时那些姑娘有模有样?跳了个古典。

谁都知道，江家家风如?此，江泊雪对?洋人文化半点不感兴趣，每个月还要回香山敬香。

他?能赏脸的舞，只能是这种。

想起旧事，江泊雪失笑。

“不过后来没再看?过，每次酒局，倒是有人会点舞，不过……”

他?不动声?色皱了皱眉，评价道：“穿得都露骨，跳一次脱一件，没什?么意思。”

所以目前为止，江泊雪印象最深刻的。

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