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朦胧的水汽像一场大雾，她已经没力气控诉这种荒唐行径。

最后，她红唇薄薄得泛着水光，嗓音破碎呢喃：

“我求求你。”

*

等到最后结束，满室飘着浓烈的纠缠气息。

许珈毓脸红得要?滴血，他去更衣室旁边的水台打湿毛巾，给?她仔细清理了?一遍，至始至终就没有再说话。

许珈毓咬着唇，意识模糊得连事情也想不明白，但还记得问他：“你还生气吗？”

江泊雪擦拭的动作未停，眉眼也看不出?波澜：“你说呢？”

她说什么呀，她能知道他高兴不高兴？

许珈毓有些哀切看着他，被他低眸瞥一眼，江泊雪面无表情俯身，和她平视：“我这样了?你觉得我生气？”

说实话，她真心那么想。

许珈毓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还送了?他礼物，可他也没提，许珈毓根本辨不清，正想着算了?，移开视线时，却看见他外?衣口?袋处，别着的银色笔帽。

许珈毓呼吸一滞。

江泊雪顺着她视线看见，轻描淡写地道：“看着做什么，想用?这个玩？不可以?的许小姐，这是?我的礼物。”

她耳根热了?：“我没，你思想肮脏，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江泊雪淡笑：“我去重?新给?你拿衣服。”

她抿唇：“嗯。”算了?，还是?先把工作做完吧。

等晚上回去时，再和他解释。

门关上了?，满屋子寂静。

只是?隔了?没多久，门又被打开。

许珈毓听到声音：“你怎么又回……”

孙月清站在?门边。

细白的高跟鞋踏地，她刚进来?忍不住皱了?皱鼻尖，总觉得这更衣室里的味道，暧昧得有些不正常，就像是?，就像是?……做完那件事之后留下来?的。

抬眸看见许珈毓的情状。

孙月清就僵住了?，浑身的火气一瞬间冒了?上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跟着江泊雪走到这里，进去却看见许珈毓裙摆撕裂。

满桌狼藉。

许珈毓抬眼看到孙月清，顿了?一会儿，准备无视她。

她提着裙子绕过去，准备换接下来?的衣服。

平时这个时候，更衣室人群嘈杂，造型师助理忙来?忙去，今天，竟然只剩她们两?个。

许珈毓神色平静，她觉得孙月清应该有话对她说。

“你看到我不惊讶吗？”

许珈毓颇觉好笑：“孙小姐，你来?好多次了?，我还有什么可惊讶的。”

身后孙月清声音一滞，似乎在?怄气，随即又道：“你抢了?别人的男人，不准备解释吗？”

裙子绑带有些繁复，背后孙月清的目光如有实质，牢牢钉在?她身上。

许珈毓也不扭捏，露着半边肩膀，想看就看。

她自己旁若无人解着衣服，淡然道：“抢了?别人的男人，你说哪一个？”

她怎么能问得出?口?，孙月清气结：“你不知廉耻！”

许珈毓点?头：“好多人都这么说，不差你一个。”

“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怕什么报应？”许珈毓挑眉，“如果你是?说你的话，你和江泊雪从没交往，我做他床伴还是?情人，干你什么事？”

“……”

“你们订婚前我和他上的床，订婚后我出?了?国，在?他和你退婚前，我连碰都没碰过他。”

“……”

“孙小姐，您不觉得无论从道德还是?法律，您都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