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他像之前喂她吃饭似的哄她，“乖。”

许珈毓的呢喃被迫咽了回去，嗓音支离破碎。那件黑色的睡衣很宽大，她瘦，领口?处即使系好了纽扣，还是能露出小半边肩膀。

柔白的肌肤，被压在黑色被单上，莹润润泛着光。

扣子散了两颗，许珈毓小声求饶：“我困了。”

“你困你的。”江泊雪黑眸冷然，变得蛮横不讲道理?，他力气大，手背青筋狂跳。

直到那个时刻，才让她看明白他多么危险：“吹头发没有报酬的？”

又不是她叫他吹的，许珈毓快哭了：“我可以给你钱。”

“我缺那个？”

“那你缺什么？”许珈毓傻兮兮看他，泪水盈盈，“你不要动不动就上头，你这样?很吓人。”

他憋这么久还叫动不动？江泊雪没忍住骂了声操，笑?了：“你回国四个月我们满打满算睡了几天？我这叫吓人？”

那他要怎么样?嘛，许珈毓捶他，缩着肩膀：“可是我不想跟你睡觉。”

他每次都跟个……那什么一样?，爱往她脖子上留红印，她怕了他了，不想跟他睡觉了。

然而江泊雪像是全然没把她话当回事。

“哦。”他直起身?，也不动了，眼睛笔直地盯着她，“真不睡？”

她衣服早乱了，衣摆堆上去，为数不多露出来的肌肤，都被揉得通红。许珈毓先前还不觉得。但他真的突然停下来，她又有点难受了。

她哼了一声，可怜兮兮看他。

江泊雪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说：“我去隔壁睡？”

不要，她晚上一个人睡会死的，许珈毓眼巴巴扯他衣摆：“我们俩睡。”

“怎么睡？”

“就……就这么，躺好，然后?盖被子，睡。”她磕巴，越说越没底气。

心虚地瞥一眼他。

果然，江泊雪沉默几息，掰开她手：“那我不跟你这样?睡，我不舒服。”

“你哪里就不舒服啊？”许珈毓简直想大骂胡扯。

可他微挑眉，似笑?非笑?盯着她，她视线顺着他往下滑，他某处轮廓显眼得要命，许珈毓没话讲了。

“要么照我的方法，要么自己?睡。”江泊雪掌控谈判主动权，“不然亏本生意，我不做。”

许珈毓抽了抽鼻子。

他继续：“怎么样?？”

她轻轻别?过眼。

江泊雪也不废话，从床头柜摸出个盒子，打开放她面?前，盒子棱角冰冷坚硬，他戳戳她脸。

许珈毓气鼓鼓的，他低声：“挑个包装颜色呢？这你可以自己?选。”

她选个屁！

这选不选有什么差别?吗！

江泊雪就像是看出来她想什么，慢条斯理?解释：“有的乖乖，味道不一样?。”

许珈毓涨红脸，瞎他妈乱选了一个：“你能不能滚啊。”

“能的。”他捧住她羞怯的小脸，垂眼吻下去，“一会儿结束我滚。”

然而那夜到了半夜，许珈毓还是觉得被骗得团团转。

她垂眼看了眼床边用过的，无力团紧被子，拿水盈盈的眼睛瞪他，气哭了：“你不是说让我选，你怎么用别?的？”

总共剩五片，她倒是选了，然后?呢？

他嗯了声，把那片放床头柜，其他剩下的全用了。

这叫让她选？

许珈毓抱着被子抽噎：“我不想看见你。”

江泊雪笑?了声，没敢这时候惹她。

他肩膀被汗完全浸湿，肌肉偾张充血。男人下床，随手捡起地上衣服披上，睡衣带子松垮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