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娴嫔下去了。

众人又将目光放在裴珩手上那道太后遗诏上。

据那老嬷嬷所说,太后的遗愿是要立姝贵妃为皇后,以帝王对姝贵妃的宠爱,会不会就这么顺水推舟,册立姝贵妃为皇后?

绝对不行!

众大臣中已有不少人想好了说辞,一旦帝王开口要立姝贵妃为皇后,他们就用唾沫淹死他!

就算撞死在

然后就见裴珩随手将遗诏丢给王德全,吩咐道:“一个罪奴说的话,不可信。拿去烧了。”

王德全眉心一跳,不由看向那漆黑的棺椁。

只怕太后的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

大臣们见状,也都安稳地坐了回去。

在他们看来,许青栀还不如欧阳慎儿呢。

......

“娘娘,娴嫔回来了。”白芷端茶时轻声道。

许青栀垂眼绣花。

“娴嫔持太后遗诏而归,以遗命为由,要求陛下依诏册立皇后,岂料陛下察觉遗诏有诈,经查验证实为伪作,立后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那伪造太后遗诏的岑嬷嬷竟说,太后原先是想立娘娘您为皇后的,这,这怎么可能?太后娘娘与您一直不对付!”

“此事一定有诈!”

白芷将丧礼上的事情说给许青栀听,可后者依旧没什么反应。

白芷叹了口气,退出去时,恰好遇见进来的白薇。

她朝白薇摇了摇头。

白薇什么也没说,示意她出去后,径直来到了许青栀身边。

她拿来了一面风筝。

“娘娘,外头天气正好,去放风筝吧。”白薇弯腰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却瞧了眼她绣的东西。

许青栀没有拒绝。

放风筝时,趁四下无人,白薇走到许青栀身边,低声道:“娘娘,奴婢已命人将您失忆的事透露给娴嫔,欣贵人那边说会配合,等打探到娴嫔动手的时机就会给咱们传讯。”

许青栀拉着风筝线,闻言眸光微闪,看向了白薇。

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白薇。

“把这封信交给慧心,想办法藏入赵婉儿屋中,既然要玩,就玩点大的。”

白薇接过她手里的信,不动声色藏入袖中:“是。”

许青栀从一开始就没有失忆。

她是装的。

入夜。

裴珩顶着一身疲惫来到了延禧宫。

在门外站定时,王德全挪着步子过来,犹豫着说道:“陛下,那个顾北辰,不见了。”

裴珩抬了抬眼。

王德全缩着脖子道:“曲统领带人去顾家时,顾府已经人去楼空。”

裴珩冷哼一声:“他溜得倒是快。”

能不快么?慢一步命都没了!

不管许青栀以前跟他有何关系,现在许青栀是帝王的妃嫔,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就算他过去残害许青栀的事没有败露,帝王也不会允许他活着。

不过是死得痛快和死得痛苦的区别罢了。

裴珩揉了揉额角,好半晌才道:“继续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裴珩抬脚跨进寝宫,还未走进去,就听见许青栀的声音。

“我才不要当什么贵妃,我要回去见夫君,你们没有权利囚禁我!”

裴珩步伐一顿,冷硬的面容染上寒霜。

王德全瞧见陛下神色可怖,连忙低声劝道:“娘娘只是忘了以前的事,否则不会这样,您别见怪。”

裴珩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的样子,周身气势冻人。

“她以前就这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