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被子,像是昨晚攥着塑料袋一样般攥着被子,他想说陈幺应该是认得他的,认得他是贺休,陈幺亲吻他的时候夸他很英俊,他问陈幺喜不喜欢他时候,陈幺说喜欢的。

一切还历历在目,一切都是真实的,但他没有说,先爱的人总是先低头:“……对不起。”

陈幺喝多了,贺休没有。

卧室又陷入了寂静。

陈幺不再看贺休,他醉宿后的大脑正阵阵发疼:“你走吧。”

贺休抿唇。

但还是起来穿衣服。

一直等他收拾好,至少是衣衫齐整,陈幺才又说话:“公司那边我就不去了。”

滚了一夜的头发有些凌乱,贺休捋了下额前的碎发,大概是有些用力,他不小心拽下来了几根,但他却恍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