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颚线异常的清晰:“没几天。”他还是觉得陈幺干不下去,“你家在哪,现在定一下明天回去的票吧。”
陈幺:“……”
他要恼了,他连唇都抿起来了,“你怎么这样。”
明渡掀开了点睫毛,他瞳孔是纯正的黑,有点瘆人:“我怎么了?”他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他还笑,“我好心提醒你呢。”
陈幺觉得他跟明渡是无法交流了,他重复道:“我是来打工的。”
明渡知道:“要是跟家里吵架闹翻了就好好道个歉回去吧。”
他爸妈走得早,他亲戚也不想管他了,他跟谁道歉?谁能让他回去?陈幺本来就烦,明渡还在他雷区上来回横跳,他连假笑都维持不住了:“要你管。”
明渡是管不着:“我不管。”
陈幺心里更烦了:“你不管你说什么。”
明渡很坦然:“我嘴贱。”
陈幺:“……”他脾气一阵一阵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不想笑的,可没忍住,他笑起来就很甜,眼睛弯成一道弯儿,睫毛还是蓬的,“是挺贱的。”
很少有人在他自损的时候附和的,看他跟家里闹翻,他爸妈能气到在把他赶出家门的时候连那件阿玛尼外套都扒了下来就能知道了,明渡的脾气.狗得很,刚烈又恶劣。
他看向陈幺,眉梢刚扬起又放了下来,声音有点懒:“嗯。”
陈幺刚歪车窗上就被颠簸得磕了下脑门,换成其他人大概是觉得自己不该直接用脑袋靠着车窗,他不,他觉得这是出租车的锅。
换成劳斯莱斯一定颠不到他,他捂脑门,又开始觉得别扭、难受了。
明渡数了下,陈幺在他旁边两分钟扭三次:“怎么了。”
陈幺弯腰捂脑门,有点委屈:“磕着了。”
“……”
坐车怎么能磕着?
闭目养神的明渡终于舍得掀开眼了,他睫毛也长,还漆黑,衬得他的眼神很有神,像一把开了刃的刀,雪亮锋锐:“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