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化掉了。

沈乐章把陈幺脱了好半天都没脱掉的半拉链卫衣脱掉了,他还顺手挽了下头发,细碎的发丝在他鬓角滑落,衬得他那张脸越发得英俊华美:“幺幺,要不要数哥哥的腹肌?”

数这个字就用得很好,多有情趣。

等会儿还能打着拍子数,一二三四……脑子乱了坚持不下去了吗?那不行,得重新数哦。

这可太残暴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请务必这样对他!

陈幺羞涩地挪开胳膊,他长相很甜,又很乖。他的睫毛湿漉漉的,瞳孔像是半融化的桂花蜜。

懵懵的、羞怯的,带着点渴望,又完全信任地看着你,他弯睫毛,露一出对儿小酒窝:“……嗯。”

XP要变态了。

沈乐章俯身:“好弟弟。”

他声音全哑了,蝴蝶骨紧绷,脊背都出了汗,“等会儿不要哭哦。”

沈乐章是没做过这种事。

但他就是有天赋。

他很会调情,又很会哄人。

他还肯低头。

虽然接吻很舒服,但陈幺对那种事还是有点畏惧,他嘴硬地说着不怕,沈乐章一碰他,他就跟个含羞草一样缩起来,还会抖。

他是真的好色,也是真的怕疼,他还被养得太娇惯了,一点苦都不肯吃:“沈乐章……好哥哥,我。”

临阵脱逃,缩头乌龟。

沈乐章没说话。

他的喉结非常的锋锐,他用有些瘆人的目光盯着陈幺,这时候陈幺不愿意了,他肯定要疯。

陈幺忽然噤声。

他偏头,羞耻地捂住了嘴。

……

沈乐章钻到了被子里去了。

宿舍里一时间大概只有陈幺的呜咽声。

沈乐章好一会才出来,他的唇很红:“舒服吗?”

陈幺要没了。

他吱呜:“……嗯?”他眨眼睛,声音很轻,“嗯。”

沈乐章又问:“可以吗?”

好一会儿。

陈幺终于能出声了:“……嗯。”

……

……

小混蛋到这时候还不肯吃一点亏,八百个心眼子全让他长完了,但这时候长了八百个心眼子也没用。

还是要被哔哔(消音)的。

陈幺哭得跟发洪水一样。

他甚至扬言要弄死沈乐章。

沈乐章兴奋又变态,说干脆明天也别出门了,就这么弄死他好了。

陈幺:“!”

他哭得更厉害了。

麻麻,真的有变态啊!

……

……

从傍晚到凌晨。

下了两天的雪都不下了。

窗外、操场,湖面,教学楼都结满了冰晶,低矮的天空铅云密布、大地一片素白。

雪停了,气温还在降。

人声消止,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寂静似乎才是一切的主旋律。

陈幺额前发丝有些潮湿,他的唇微微张着,漫长、激烈、又几乎没有声音的交锋后,他的大脑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