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第一场第十七次,开始。”

霍怀坐轮渡出游,意外出事堕海。

海水冰冷刺骨,他飘久了,英俊的脸一片苍白,西装和衬衫被礁石剐蹭得破烂,他还撞破了额头的一角,伤口狰狞。

他意识模糊,隐约看到了一处岛……隐约看到一个人。

黄昏,天空金芒普照,沙滩完全是金色的。

少年光着脚遥望。

海风吹拂,他耳边黑色发随风摇动,他的脸十分美丽,睫毛被光耀成金色。

刘导这部戏对选角要求很严苛,这部戏没什么要点,就是要美,每一帧都要能引起感官舒适的美感:“好!过。转第二场了,云屿准备下水!”

濒死的霍怀朦胧中看到有人朝他游来。

不要轻易救落水的人,他们恐慌中往往会把会水的也扯下去,霍怀和云屿就给人类似的担忧。

海风,激涌的暗流。

紧张感在堆叠,在霍怀接触到云屿的那一刻到达了巅峰……霍怀没有用力、没展现出迫切的求生欲,刘导破口大骂:“贺休!缠着陈幺,我们都在,你不用担心陈幺出事!”

贺休拧眉,陈幺揉贺休脑袋:“没关系的。”

“《岛》第二场第4次。”

……

“《岛》第二场第31次!”

霍怀死死地缠着云屿,他们好像要一起坠落,但没有,少年灵活得像游鱼,他的面孔在水里更美了,金光刺透海水,他弯唇,没有畏惧,没有惊慌,他双手捧着霍怀的脸,眼睫如波:“别怕。”

……

岛里来了个异乡人。

他额头带疤,非常英俊,虽然有点凶,但会的东西很多,调酒,修收音机,改造摩托车。

他还帮云屿的阿嬷做了个新桌子,他说那叫吧台。

岛里的姑娘喜欢他,云屿也喜欢他。

云屿喜欢看霍怀干活,汗水会从霍怀的胸膛和喉结落下,霍怀在干电焊,火花迸溅,炸开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