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止眼睁睁看着原本无比沧桑的小病秧子轻笑了一声,对,就是他每回想要气各宗正派人土之前的那一声笑。

接着饶有趣味地仰起脸,一双漆黑寂冷的眼睛中含着些散漫的愉悦,盯着那个小姑娘。

如同他盯着林渡本人一样。

这小病秧子,虽然因为常年带病,所以格外阴郁倦怠,可生得也好,若说危止是外放的勾人,她就是不动声色地惹人注意。

和归觉得自已似乎忘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新招的这个弟子,忽然心头一惊,头皮发麻。

那妖僧呢?别把他好不容易抢过来的天选好苗子给拐走了。

如果他有异动,大不了几个长老拼着老胳膊老腿和他打一场。

危止不想让人看到的时候自然不会让人发觉自已的身影,他察觉到了那犀利的神识窥探,抬手捏了个诀。

“此地我不便久留,下次再见吧,小家伙。”

没能拐走林渡的确可惜,但他看得出来,林渡不是个轻易被说服的人。

因为太早在尘世里摸爬滚打讨生活,所以并不是随便许些好处再靠花言巧语就能骗走的。

而且……危止觉得,小姑娘剃光头,的确不如现在这样好看。

罢了。

危止遗憾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