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她像是跑出山门后一路颠沛流离把自已的毛弄得湿哒哒脏兮兮的花猫。
原本的意气奋发也变成了见过了人间险恶的可怜兮兮,灰溜溜地回来,才发现原来家里这么好。
临湍看她手上拿着一壶酒,那酒她很熟悉,是无上宗独有的醉玉山,入日只是寻常果子酒,后劲却大,人醉得悄无声息。
是她最常喝的一种酒。
小孩儿似乎是掌管内库的,她见过宗门内库的账册,上头很多的确认的落款都是林渡的名字。
于是她笑问,“你这算不算监守自盗。”
林渡也笑,“不算,师伯每一旬才来拿一壶酒,我算算时间,该到时候了,就给师伯送来,顺道讨一日。”
其实林渡想要喝酒,和封仪凤朝说一声,库里的好酒大约也能随便挑。
但她就是打着送酒的名义来了。
林渡从没忘了自已的任务,哪怕这样的境况下,她也没有想单纯地放任自已一回。
大概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念头,也能分出无数的枝丫,把自已每一步的利益都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