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那每一道冰碴子都刮走了一部分血肉一般。

他竟没能立刻爬起来。

一双不染纤尘的银锦法靴落到了巫曦眼底,接着那道尾音缠绵的声音再度响起,“愿赌服输啊,巫曦师侄。”

巫曦有些恍然,无论是按照经验,还是按灵力的深厚程度,林渡胜率只有那么一成,可打到后面的时候每一步的灵力走向都好像被林渡预料到了。

一个是几十年来锻炼出来的反应能力,一个是在战斗时都在不断推演观察的强大脑力,他的的确确输了。

林渡,是真的强。

他捂着空乏的丹田,分明是五月里,有一场比试耗尽了体力,本该热得厉害,他背后却分明已经冷汗涔涔。

“回林师叔的话,”巫曦费力地开日,“我在富泗坊发布了一则求药消息。”

林渡啧了一声,“那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因为……那个人在富泗坊接了任务之后,要求就是不许外泄答案。”

林渡一哂,“那你还说?”

巫曦没吭声,这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

“若我偏要你给我那个答案呢?”林渡垂眸道,“我记得富泗坊发布任务之后,有人接了任务,上交消息,坊内会给发布者完整的一张记录了消息的卷轴吧?”

她声音罕见地多了些威压,“一张已经无用的卷轴,换一株救命的万年草,你自已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