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麻婆婆不曾说，林渡也不曾问透彻。

大抵越是这样的人，承载的东西太多，久而久之，要么伤其自身，要么……总得找一个发泄日。

若没有无上宗的宗规戒律，林渡的杀性只怕不比邪魔小。

林渡转过身，看到了一个人兀自笑得有些……慈祥的僧人。

或许也不是慈祥，但他比林渡高出许多，垂眸觑着她，箬笠掩去了那双不太像僧人的飞凤眼的神光，正经看起来，就如同静默的松。

还真有点僧人那普度众生的气韵。

“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你的妖气。”林渡又要皱眉，她忽然觉得自已有点弱。

“你察觉不到，是因为你是人修，”危止收回视线，“她能察觉，是因为她也是异数。”

麻婆婆不算人，她是尸王，在六道之外。

所以她驭尸，根本不需要自已到场，只需要下咒印招来。

林渡愣了一下，“可是她身上……是灵藤的灵气和花香掩盖？”

危止点头，孺子可教，“她手上的银镯里，也有清灵香，用灵气和花香掩盖尸气。”

林渡哦了一声，转头看向了那不知何时又冒出来的灵藤，带了些蠢蠢欲动的杀意。

危止却要赶人了，“这里交给我了，你去找你的师姐吧。”

林渡没动，“我师姐只怕还在滇南哪个角落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