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至桌边,于阙清云身侧站定。她居高临下地凝视阙清云的眼睛,视线再未看向趴伏在矮几旁的玉潋心。
阙清云未迎接她的目光,却是端起水壶,举止从容地替其倒上一杯茶水。
到底还是愿给她几分薄面,夜轻羽拨了拨衣摆,矮身落座,姿态优雅,气质娴静。
手握杯盏,五指碾磨。
那半个巴掌大的物件儿被她拖于掌中,缓慢而匀速地转动。
“怎么,都没有一句解释吗?”女人一声轻笑,不像兴师问罪,倒是如同闲话家常。
阙清云掀起眼睑,杯中茶汤漾起几层浅浅波澜,气定神闲地反问她:“解释什么?”
“何必明知故问呢?”夜轻羽打眼瞧她,似为这话感到好笑,“这天地间,尚没有什么能瞒过本座的眼睛。”
语气平缓,如一句笑语,但阙清云却因此背脊微寒。
她心里明白,此人所说绝非虚言。
“那又如何?”阙清云仍绷着脸,未在对方施压之下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