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银红掐牙小褂,墨绿色的裙儿,正在低头做针线。
那丫鬟瞧见动静连忙将手里的活计放下,上前道:“阿弥陀佛,姑娘可算醒了,这一觉可整整睡了两天。”手抚上香兰的额头,喃喃道,“还有些烫,却比昨晚上好些。”手脚麻利的端来一碗温水,用小银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在香兰口中,用帕子蘸了蘸她嘴角。
香兰刚想问话,那丫鬟已放下碗,一阵风似的跑了。不多时,宋柯便走进来,坐在她身边,温言道:“身上可好些了?大夫来看过,说你外感气滞,五脏都淤住了,心思过重,又着了凉,这才发出病来,吃几服药再好好调养便没有大碍了。”
见香兰睁着一双明眸看着他。低头咳嗽了一声,又道:“你脸上是皮肉伤,大夫说幸而打你的人气力小,否则这张脸就要不得了。”说完看了看香兰,见她仍是睁着眼睛盯着他,暗想:“女孩儿都在意自己容貌,她本是美人,若是真毁了容颜,只怕心里头难受,这病也难好。”便又道:“你脸上搽了两种药膏子。一个是上好的金创药,还有千金堂的生肌膏,这两日已消了些肿。我瞧着过不了几日便好了。”
香兰点了点头,嘴巴动了动却觉着脸疼,手指比划着在被子上写了个“谢”字,宋柯看了两回方才瞧出来,便笑道:“这没什么。我原也打算把你要到身边儿来,不过林锦楼不肯放人。”
香兰仍看着他,宋柯却觉着那双眼里依稀有了些笑意,他心里也快活起来,道:“厨房里有些粥,饿了让玥兮她们给你热一碗。”
香兰摇摇头。手指又在被上划,写了“父母”二字。
宋柯点点头,心道香兰已至如此境地还念着父母亲人。自己没瞧错人,她果然是个孝顺淳厚的。便说:“你父母我会一并讨来,待会儿就跟俢弘说一声,让他替我向林家大太太要人。”
香兰这才放了心,她满腔的感激却说不出口。而此时也已力尽,头往枕头上一歪便睡了过去。
宋柯吃一惊。他也略通些医术,诊了脉才知香兰是累得睡了过去,当下又把丫鬟唤来,叮嘱了几句,方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